“滴”
“滴”
滴——
慌乱的脚步声,压低的交谈声,机器运作的电流声……
好吵……
萧启睁眼的时候仍然皱着眉头。
入眼是一片白色,刷白的天花板和墙壁,穿着白大褂正俯身给他检查身体的医生,白色桌子,白纱窗帘。
他这是,在医院?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被执行死刑了么?
为首的医生弯腰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启开口:“头很疼。”
嗓子哑得要命,只说了三个字,却感觉累得喘不上气来。
“是不是感觉没有什么力气?”
“嗯。”
“这是正常现象,后面配合康复治疗,会慢慢好一点,但很难恢复到休眠前的状态了。”
休眠?
什么休眠?
他到底在哪?又为什么在这里?
萧启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时拥有的力气只够他维持很短的清醒时间。
在医生检查完所有事项后,萧启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喻风铭和梁雨林。
梁雨林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完。
看到他睁眼的时候,梁雨林又立马哭了,哭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问他:“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启勉强扯出一抹笑,轻声安慰她:“别哭了,我没事。”
梁雨林弯腰抱住了他,控制不住的抽噎声格外清晰,萧启抬手在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别哭了,嗯?”
“头还疼吗?”
“好点了。”
梁雨林哭停之后,病房内再度陷入安静,萧启心下松了口气,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和动作。
他偏头看向喻风铭,喻风铭一直很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康复阶段,萧启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无论什么时候睡醒,凌晨中午或傍晚都能看到喻风铭,安静地站在旁边,除了喻风铭时不时问问他的感受和需要,他们很少交谈。
在喻风铭身边,总让人很安心。
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萧启才慢慢可以下床走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萧启可以不再走一步喘一步,可以正常进食,正常的对谈也不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