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软!”三月七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沉醉于毛茸茸的触感中,忍不住感叹,“早知道他这么好摸,刚才就该早点拿小鱼干出来!”
丹恒没说话,只是默默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将三月七逗猫的场景完整录了下来,然后发到了之前的群聊里。
“趁现在还来得及,多摸摸吧。”他提醒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三月七抬头,疑惑地问:“为什么啊?难道他之后会变得很凶,不让摸了?”
丹恒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他的‘饲养员’比较小气,等那人醒了,大概不会愿意让别人随便碰他。”
三月七:“啊?饲养员?他还有饲养员?”
与此同时,仙舟罗浮?长乐天?神策府内。
金发少年彦卿站在桌案前,脸上满是纠结:“将军,您真要我去找龙尊买鱼啊?她最近不是很忙吗?持明族内部的那些问题,连我都听到了不少风声,听说长老们天天找她议事,我这时候去打扰,会不会不太好?”
“彦卿啊,”景元将手中的案卷放回桌案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循循善诱道,“你先想想,这鱼是给谁的?”
“难道是丹恒先生?”彦卿立刻反应过来,“他虽然跟着星穹列车离开了仙舟,但毕竟是持明,想念故乡的鳞渊境鲜鱼也很正常!”
景元笑着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丹恒想吃,直接联系白露就好了,何必让我派人去要?”
“不是丹恒先生?那还能是谁?”彦卿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鳞渊境的鱼……等等!难道是师伯祖?找到他了?”
景元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没错,丹恒刚才传来消息,泠月在星穹列车上,只是状态有些特殊。所以恐怕过不了多久,星穹列车就得来罗浮停靠了。”
虽然符玄说要“顺其自然”,但景元心里清楚,星穹列车来罗浮是早晚的事。
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还有,”景元补充道,“买鱼的钱,走太卜司的账。泠月君这十年虽然不在仙舟,但太卜司的拨款一直没断过,正好用在他身上。”
“这种事,将军您当面通知我就行了,何必特意叫我来一趟……”一道虚拟投影突然出现在桌案旁,符玄抱着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若是星穹列车抵达罗浮,有丹恒在,白露就能顺利解决持明族的那群长老,倒也正好抵了买鱼的钱,您可真是算无遗策啊,将军。”
“符卿,你怎么来了?”景元笑着站起身,语气轻松,“持明族的问题积怨已久,作为仙舟联盟的势力,联盟不方便直接干预,但丹恒不一样——他虽然卸任了龙尊之位,以‘无名客’自居,但毕竟是持明族的前龙尊,由他协助白露,也不会引起持明的不满。”
景元调侃道:“他人只是卸任,又不是死了。”
符玄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我可真该把您这话录下来,发给丹恒先生听听,或者发给应星先生也一样,让他们看看您的样子。”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景元摆了摆手。
符玄道:“我来可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的,我有正事要讲——刚才我又起了一卦,卦象显示,【贯月】要醒了。”
景元的眼睛亮了亮:“多谢提醒,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那么,作为回报,您还是先批完我的文件吧。”符玄指了指景元面前的桌案上刚传送到的一堆文件,语气里满是催促,“这些都是太卜司近期需要处理的紧急事务,您再不批,青雀就要把案卷堆到我办公桌上了。”
景元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彦卿先退下,然后点开了符玄发来的文件,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
但他手里忙着批文件,嘴上却没闲着:“对了,符卿啊,你知道吗?应星那家伙现在有了个代号,叫‘刃’,听着还挺威风的。”
符玄靠在虚拟投影的栏杆上,随意地接话:“离开百冶的职位就放飞自我,连名字都换了,可见天天打卡上班真是逼人疯魔——这话还是从《贯月言语录》里看来的,青雀把那本书奉为圭臬,天天在太卜司里念。”
“符卿啊符卿,”景元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跟青雀的语气越来越像了,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变成第二个‘摸鱼太卜’了。”
“将军,您还是专心批文件吧,别操心我的事了。”符玄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再磨蹭下去,别说青雀要堆案卷,我都要把案卷堆到你神策府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