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摆了摆手,语气透着几分憨厚,“忘了跟几位自我介绍了,我叫钟发生,是这寨子的负责人。”
钟发生一边介绍,一边领着几人往寨子深处走,说话间,到了一栋砖房前。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屋里铺着一个宽大的通铺,上面垫着厚厚的兽毛。通铺前摆着一个火盆,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把整个屋子烘得暖洋洋的。
这房子看着有些老旧,墙皮都剥落了大半,可屋子里却收拾得格外整洁。
“几位先在这儿歇着,”钟发生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笑容更显热情,“打猎队今天该回来了,等他们带回猎物,晚上咱杀只肥的,给几位接风!”
傅雨浓心里还惦记着停在外面的车,忍不住问,“钟大哥,我们的车子……”
“嗨,这有啥好担心的!”钟发生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证,“我一会儿就叫人去看着,保证一根螺丝都少不了!你们安心歇着就行。”说完,他又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钟发生刚走,时冬立刻反手锁上门,从靴子里摸出军刀,在屋里仔细检查起来——床底、墙角、房梁,连窗户缝都没放过,确认没有异常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花花轻巧地跳上通铺,翘起尾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尾巴慢悠悠地晃着。
傅雨浓看着它圆滚滚的身子,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体型又大了不少,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小猪仔,或许跟它总赖着要晶核吃有关。
几人早就发现,自从花花吞了晶核后,不仅体型长了不少,还变得格外警觉。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对危险也异常敏锐。有它在,几人晚上连守夜都省了。
既来之则安之,傅雨浓挨着火盆坐下,从空间里取出几人各自的茶杯给她们,又买了几瓶纯净水,就着火盆煮起茶来。
刚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吆喝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了,钟发生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几位,打猎队回来啦!”
傅雨浓和时冬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四人结伴走了出去。
只见寨子中央的空地上,站着十来个穿着厚兽皮的人,有女有男,个个身材壮实,脸上虽然疲惫,却难掩兴奋。
他们身边堆着不少猎物,有鹿、狐狸,甚至还有几只缩成一团的刺猬,最惹眼的是一头被抬着的黑熊,虽然不算特别大,却足够寨子里的人吃上几天了。
人群里有个身影格外显眼,那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看着还不到一米五,站在一群高大的猎人中间像没长开的孩子。可奇怪的是,周围的人说话时,都会下意识朝他看,隐隐以他为首。
傅雨浓几人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交谈得知猎人们这次出去了整整半个月,翻了好几座山,才找到这些躲在洞穴里冬眠的动物,费了不少劲才把猎物带回来。
钟发生拍着那个矮个子男人的肩膀,笑得格外爽朗,“肖霖,这次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咱哪能找到这么多猎物!”
一旁的肖琳芳眨眨眼,咋还带撞名的呢。
肖霖朝钟发生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敷衍,直到钟发生转头介绍傅雨浓一行,他才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眼神一一看过几人。当目光落在林嵩嵩身上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跟几位介绍下,这是肖霖,咱寨子里的大功臣!”钟发生把胳膊搭在肖霖肩上,脸上满是骄傲,“他可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听力特别好,咱们能找到藏在洞穴里冬眠的动物,全靠他!”
他还想接着说,却被肖霖皱着眉打断,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冻死了,进去再说。”
钟发生讪讪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快,都进屋,别冻着了!”
天寒地冻的日子,炖煮是最省事也最高效的法子。
猎人们把大部分猎物储藏起来,只留出一部分肉,切成大块扔进屋檐下架着的大铁锅里,又添了些冻硬的块茎,架起柴火慢慢炖。
夜色降临,浓郁的肉香飘满了整个寨子。不少寨民都从屋里探出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铁锅,喉咙忍不住滚动。
饭做好后,钟发生把傅雨浓四人领到一张单独的桌子上,桌上放着半盆热气腾腾的肉,油花浮在表面,闻着格外诱人。
几人刚坐下,一个没看住,花花飞快叼起一块肉,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傅雨浓几人瞬间紧张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它。好在它吃完后只是舔了舔爪子,依旧乖乖蹲在一旁,没有任何异样,几人才松了口气。
“快吃快吃,别客气!”钟发生热情地招呼着。
傅雨浓几人实在招架不住,只能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这肉炖得粗糙,没有任何香料,只有淡淡的盐味,肉质干柴得很,味道其实称不上好。
这顿饭吃得几人不是滋味,好在还算平静,除了肖霖总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