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活该。
警官紧绷的声线撕裂了平静的表面,带着一些难以自抑的颤抖:“凭什么?”
“桐生,你……”青年张了张嘴,想开口安抚一下对方。
“我的爱人曾经是□□处理班的成员。”她打断了对面人的话。
那天她把公安批下来的炸弹拿给了竹取无尘,而自己去负责转移视线安装在017训练基地的炸弹,是她和女友在警校时期一起做出来的。
她真的很担心那几枚炸弹会失效,所以她才拉了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蹲守在了基地附近。
要是炸弹没有炸,他们就直接把基地围了,同样也能转移视线。
不过还好———自己的女友果然是个天才。
“她死了,她死在一场爆炸里,尸骨无存。”
“那是一件很简单的案子,但是涉案人员是一个具有相当权力的涉黑集团的美国人,他们组织提出来了一个替罪羊,最后因为精神病鉴定加上自首,连替罪羊都只被判了十二年。”
“你差点也死了,你知道你刚躺进来那几天差点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吗?”
“从那天开始我就想问了。”
“值得吗?”
“凭什么?”
她看着对面那人漆黑如常的瞳孔。
“………”
竹取无尘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眼,稍微避开了面前警官带着痛楚的视线。
静默半晌,他偶尔撇见几眼一边已经被关闭的监护仪器。
最终这人这么说道。
“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光明正义的人,他救的人也从不是这两个人。
她或许问错人了,这个问题更适合去问诸伏景光。
“救中岛本木是另外一位搜查官的决定,我只是卡在时间点上正好把解药带了出来,救高桥辉同样是因为———”
青年一顿,他转头,有两个人正站在门外。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同样察觉到了里面人的视线,他们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走进。
“抱歉,打断你们了,一过来就正好听到你在说话。”
降谷零带上了身后的门。
“可以接着说吗?救高桥辉是因为什么?”
青年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因为我探查组织据点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普拉米亚来炸据点。”
“抱歉桐生,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真的都是意外。”
“意外?”
诸伏景光取下自己戴着的鸭舌帽放在一边,抱着手靠在了墙上:“『杀了他,怎么样』的那种意外?”
“『今晚必须动手』的那种意外?”
竹取无尘听到这话,竹取无尘僵住了。
竹取无尘在思考。
竹取无尘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