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一下被玉流光扇过的位置,“嗯”了一声,似乎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些天维系着保鲜膜一样的平和,他们之间,倒真像隔着一层保鲜膜了,谈什么都不尽兴。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青年身边竖立了一道高高厚厚的墙,而他始终被拦在墙的外面,哪怕碰到了他的唇,精神上也得不到太大的满足。
“那你还亲?”
玉流光冷着脸看他,“朋友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来解释吧?”
荣宣还是“嗯。”
玉流光半是演的,半是认真道,“你是想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朋友但接吻上床?”
他轻嗤,侧过头看向另一边,长睫恹恹垂下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状态,那我无话可说。”
荣宣:“我没这么想。”
他放下手,沉默几秒,“我只是心里不踏实。”
“所以你认为我那天说的话可信度不高?”
“……”
“你如果再这样,我没法考虑我们的关系。”玉流光闭了闭眼道,“甚至我自己都会模糊朋友的界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相处、表白、恋爱、结婚,我希望这些环节缺一不可。”
“……”荣宣慢慢道:“我知道了。”
他滚动喉结,咽下口腔中熟悉的气味,站了起来。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他垂头,青年握着他的手腕起身,盯着他叹了口气,露出点无奈的神色来。
侧脸被一直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
眼前是青年凑近的面容。
馥郁馨香,无所遁形。
“抱歉,上次还说不会再动手。”
青年放下手指,下一瞬,柔软的掌心贴在荣宣侧脸上。在被认回祝家前,玉流光经常兼职养自己,手上有薄薄的茧,但依然柔软。
荣宣在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中,看到了不是那么真切的愧色,“疼不疼?”
荣宣按住他的手,拉下来。
“不痛。”
确实不痛。
那瞬间,他就只闻到他手扇来的香风了。
“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玉流光正欲再说什么,就看荣宣的手机再次亮屏,还是祝砚疏打来的。
男人划开屏幕,接通。
不知是听了什么,他按住手机的力道瞬间紧了,手背上浮现青筋。
过了会儿,玉流光明知故问,“怎么了?”
放下手机,荣宣侧头盯着玉流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开口:“祝砚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