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柔和的晨光开始洒落在落霞山上。
火蛰的脸贴在地上,泥土混着草屑的气味首冲鼻腔。
他试着动手指,却发现连一根小指都抬不起来。
“这……是幻术?”他在心中低吼,可嘴巴也张不开。
昨夜他信心满满地潜入禁地,自认隐匿功夫炉火纯青。
结果一脚踩进这片看似普通的草地后,整个人就像被什么庞然大物盯上。
接着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按在原地,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咕噜——”
一声沉闷的响动从身下传来,仿佛大地在翻身。
火蛰瞳孔一缩,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被“压住”,而是正躺在一只龟壳上!
那龟壳表面纹路繁复,隐隐有微光流转,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正在缓缓运转。
而他自己,就像一枚不小心掉进棋盘的小卒,成了某个大阵的活棋子。
他想尖叫,却发不出声;想闭眼,眼皮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合拢。
只能看着晨光一点点洒下来,照亮前方那一圈篱笆围成的小院。
院子里,狗还在睡,鸡在扑腾翅膀,池塘边那只鲫鱼尾巴一甩,溅起一串水珠。
一切看起来,无比平静,无比日常。
“完了。”火蛰心里只剩这两个字。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清晨露水的潮湿气息。
萧长老来了。
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袍,手里拎着个竹扫帚,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扫地,仿佛这不是什么禁地核心区域,而是自家后院。
“又一个不怕死的。”萧长老蹲下来看了看火蛰,语气里没有惊讶,反倒有些无奈,“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火蛰瞪着眼睛看他,恨不得用眼神求饶。
萧长老叹了口气:“你是烈火门的吧?我记得你,上次来送礼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