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蹲在院子里,手里捏着根竹签,正戳着池塘边的一堆泥巴发呆。
大黄狗趴在旁边,叼着半根骨头,懒洋洋地甩尾巴,连眼睛都懒得睁。
“你说我是不是太安逸了?”李凡喃喃自语,“一不小心,好像真被他们当高人了。”
他低头看了眼刚被使者送来的请帖,烫金的“圣地论道大会”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得他眯起眼。
“讲道?我讲个屁的道啊……”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屋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小册子。
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道可道非常道”。
“这玩意儿还是在青云镇捡的……”他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写着:“道法自然,无为而治。”
李凡点点头,喃喃道:“听起来挺有道理。”
他决定,就拿这本小册子当“讲稿”。
……
论道大会当天,论道殿前早己人山人海。
殿前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圣地弟子,个个神情肃穆,像是要参加什么神圣仪式。
殿内更是布置得庄严肃穆,主位上铺着金丝软垫,香炉袅袅升起青烟,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个仙人。
李凡被两个青袍使者一路引到主位,刚坐下,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李前辈,您可真是深藏不露。”
他抬头一看,是苏清雪。
“咳咳……”李凡干咳两声,“我这不是被赶鸭子上架嘛。”
“大家都等着您点化呢。”苏清雪眨眨眼,转身离去。
李凡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茶杯,杯子里的水微微荡漾,映出他一脸苦相。
“讲点啥好呢……”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猛地站起,眼中神光暴涨。
“原来如此!大道至简,顺其自然!”他激动地大喊,声音洪亮,惊得周围弟子纷纷侧目。
李凡一脸懵:“我啥都没说啊……”
但这位长老己经激动地开始打坐,显然是有所顿悟。
李凡:“……?”
他刚想低头继续思考怎么糊弄过去,却被苏清雪轻轻推了下肩膀:“李前辈,该您了。”
“啊?”李凡一愣,“这就轮到我了?”
“是的。”苏清雪微笑,“圣主亲自点名,您可是‘道韵化身’。”
李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殿中央。
他环顾西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眼神里带着敬畏、期待、甚至……狂热。
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咳咳……大家好。”
全场寂静。
李凡:“……我其实,不太会讲道。”
又是一阵寂静。
“不过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平时喜欢种菜、钓鱼,也喜欢做饭、喂狗。”
众人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