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建酿成了涂山自杀的悲剧,但是未必就是故意。更何况,他也己经死了。
“行。”尚陆答应下来。
铁笼上锈迹斑驳,虽然笼子的栏杆粗硬,但是接缝处还是有着些许松动得空隙,其中几根栏杆的连接处更是锈得发绿。尚陆找了一处锈得最厉害的位置,用手晃了晃。
他从旁边的桌子腿子上拆下几根钢棍,发给柴轩和张虎。
“你就用你的棒球棍。”
尚陆用钢棍抵住铁笼底部。
王川立刻会意,拔出棒球棍,卡在两根栏杆的缝隙处,用上蛮劲使劲掰去。
“用力!”尚陆低喝一声。
三人一起同时发力,尚陆、柴轩和张虎手中的钢棍因为用力而弯曲,唯独王川手中的棒球棍坚硬得不像话,丝毫不受影响。
“嘎吱、嘎吱、嘎吱”
铁笼的栏杆发出刺耳的呻吟,在西人的努力下,硬是将栏杆掰弯了过去,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
“儿子,快出来。”
张建愣愣地看着那道被拉开的缺口,脚上像是被灌了铅,抬了几次脚才迈了出来。
张虎激动地一把抱住儿子,激动得哽咽了半天,勉强才挤出两个字:“谢谢。”
比起父子二人的热烈拥抱,尚陆对王川手中的棒球棍更加好奇。
王川的力道无疑是他们几人中最大的,掰开栏杆几乎有九成都是他的功劳,而他手中的棒球棍此刻不但没有一丝变形,外表看起来始终光泽如新。看来,真不是自己的杀猪刀可以比拟的凡物。
“怎么样,羡慕了吧,等咱们成了诡差,我让我舅舅也给你弄一把。”
尚陆尴尬一笑,又是你舅舅。
“免了,这东西太招摇,我还是用回我的杀猪刀好。”
“切~~”
虽然把张建从铁笼中救了出来,但因为他的手脚上还套着镣铐,镣铐上还拴着长长的铁链,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出了教室之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众人再三权衡之下,还是依旧打算让张建和张虎留在原地。
离开之前,尚陆问了张建最后一个问题:
“你之前说,这首曲子结束的时候,我们都会死。但是这首曲子现在己经单曲循环了好多遍了,它,不会结束吗?”
张建仰头,看向教室空处,说道:
“它,没有结束。你们听到的曲子,其实是不完整的钢琴曲,它缺失了最后一段。缺失了被涂山偷走的最后一段,所以这首曲子并不算弹完。”
“不过从我在这里醒来开始,就有一个声音一首在告诉我,不要让曲子弹完,如果曲子弹完,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有人都会死。”
张建的话,让众人感到一丝凉意。
“奇怪,可是涂山明明己经从我这里把最后一页琴谱偷走了呀。”王川纳闷,“难道这首曲子他即便偷走了琴谱,也还不会弹?”
柴轩左右看看众人,听着廊道传来的曲声,忽然开口:
“你们说的是现在这首曲子吗?我好像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