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刚方便完,提起裤子准备转身的瞬间。
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黑暗中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
老三浑身的酒意瞬间被惊得无影无踪!
他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肌肉猛地绷紧,就要张口呼救,就要运转体内那点微末的修为。
但一切都是徒劳。
那只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更恐怖的是,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顺着那只手掌,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入他的四肢百骸,钻进他的经脉深处!
“啊……”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嘶鸣。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那种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要折磨人!
他想挣扎,但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风,在他耳边响起。
“我问,你答。敢有半句假话,或者企图耍任何花样,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神魂被寸寸撕裂的滋味。”
老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不清身后之人的样貌,只能感觉到那股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恐怖气息。
这一刻,他脑海中瞬间闪过舵主、少主、护法……以及那个传说中潜入黑石城的煞神!
是他!一定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疯狂地点头,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裤裆处更是一片湿热。
在死亡和酷刑的巨大恐惧面前,血魂教的威严,舵主的命令,都变得一文不值。
“血屠,现在在哪?”陆远的声音依旧平稳。
老三不敢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配合着惊恐的眼神和微弱的肢体动作,艰难地传递着信息。
陆远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让他能够勉强说话。
“在……在分舵最里面的……血池密室……舵主他……他这几天都睡在那里……说那里最安全……”老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
“密室的机关,入口,说。”陆远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在……舵主卧房……床底……有一块黑色的……玄铁砖……要……要用舵主的血……滴在上面才能打开……”
“他身边有多少人守着?”
“舵主他……他把自己的十二个亲卫‘血卫’都调过去了……日夜守在密室外面……那些血卫……都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只听舵主一个人的……”
“血卫的实力如何?有什么特点?”
“都……都是玄丹境……小圆满……他们……他们修炼了合击阵法……十二个人联手……能……能困住玄丹境大圆满的……高手……”
陆-远静静地听着,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这个老三,果然知道的不少。
就在他准备再问一些关于分舵内部防御布置的细节时,异变突生!
“老三!你他妈掉茅坑里了?一个尿撒半天!”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正朝着茅厕这边走来。
是刚才包厢里的同伴出来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