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在哪里?!让他给我出来!”
林叔的咆哮声,回荡在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整个楼层。
他带着一群义愤填膺的董事和高管,如同讨伐的军队,气势汹汹地首奔那间传说中的“首席战略顾问办公室”。在他们看来,这个叫秦松的年轻人,就是蛊惑董事长的妖人,是即将搞垮整个集团的罪魁祸首。他们今天,必须要当面问个清楚,他凭什么提出如此荒唐的建议!
一行人杀到办公室门口,林叔一马当先,连门都懒得敲,一把推开了大门。
“秦……”
那个“松”字,硬生生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只见办公室里,那个被他们想象成“奸佞小人”的秦松,正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两个外卖软件的界面,左边是“XX乐”的下午茶套餐,右边是“X幸”的新品拿铁。他左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似乎正在为一个关乎世界存亡的终极难题而苦恼。
这悠闲到令人发指的姿态,与门外众人那副如临大敌、火烧眉毛的焦灼,形成了无比讽刺的鲜明对比。
“秦顾问!”林叔终于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他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质问道,“集团的‘战略性静默’决策,是你提出的是吗?”
秦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断了思绪,他有些不悦地抬起头,看了看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建议,会让集团蒙受多大的损失?会让多少员工的家庭陷入困境?你这是在毁掉林氏的百年基业!”另一个董事声色俱厉地补充道。
秦松看着他们一张张涨红的脸,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陈词,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反问道:
“不然呢?”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所有人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不然难道学外面那些傻子一样,把家底都赔光,然后大家一起失业回家?”秦松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鄙夷,“有班上,有钱拿,还不用干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搞得好像死了爹一样,有病吧?”
这番过于首白,甚至可以说是粗鄙的话,却像一记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
他们被噎住了。
他们设想过无数种秦松可能的回应:或是用一套高深理论来辩解,或是惊慌失措地推卸责任。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回应,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粗暴,且带着一种“你们都是傻子,懒得跟你们解释”的极致蔑视。
那种眼神,那种语气,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当上董事的?
林叔等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们感觉自己积攒了一路的怒气,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无处发泄。
就在场面陷入极度尴尬的僵持时,林父和林清雅及时赶到。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林父威严的声音响起。
林叔看到主心骨来了,立刻告状:“大哥!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