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巨响。
坚硬的岩壁,竟被他硬生生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浅坑,蛛网般的裂痕向四周蔓延。
朱宁看着自己的蹄子,毫发无伤。
他的骨头,已经坚硬如铁!
但这还不够。
狼大人,不是一堵任他敲打的墙。
他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和更致命的技巧。
朱宁解下蹄上那柄名为“剔骨”的短刃。
他将短刃横于眼前,冰冷的刀锋,倒映出他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火焰的眸子。
他开始练刀。
没有章法,没有招式。
只是最简单的,刺,劈,撩,斩。
他将前世记忆中所有关于冷兵器的知识,都调动起来,与这具猪妖的身体本能,一点点地磨合。
起初,动作笨拙而滑稽。
但他没有停。
一遍,十遍,一百遍。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全身的鬃毛,又被体温蒸干。
洞穴里,只剩下短刃划破空气时,那单调而致命的“咻咻”声。
他不知疲倦,仿佛一架精密的杀戮机器。
当第二天清晨的微光从缝隙中透入时,朱宁的动作已经变得简洁而高效。
每一次出刀,都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他与“剔骨”,正在融为一体。
“嘎。”
乌鸦精的声音,准时在洞外响起。
朱宁收刀而立,胸膛微微起伏。
他挪开巨石,一股混合着汗水与锋锐之气的味道,扑面而出。
乌鸦精带来了一只被啄死的野兔。
朱宁没有客气,撕下一条兔腿,狼吞虎咽。
他需要补充能量。
“狼大人。”
他一边吃,一边在地上写下这三个字。
“他的刀,有多快?”
乌鸦精歪着头,看着地上那行杀气腾腾的字,漆黑的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它沉默了许久,忽然飞起,用利爪,在旁边的一棵枯树上,闪电般地划过。
“唰!”
一道几乎看不清的残影。
那棵碗口粗的枯树,竟从中断开,上半截悄无声息地滑落。
断口,平滑如镜。
朱宁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