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亨特将听筒放回原位,靠在隔间的塑料板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蹙着眉头,仔细梳理着刚刚获得的信息。
“天外来物”、“二弟”、叶真理……这些名字串联起来,指向一股正在崛起的、危险而陌生的力量,亚洲势力的介入方式与拉美毒枭截然不同,他们更隐秘,技术含量更高,也更难以追踪。
这绝非普通的毒品走私,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复杂的国际关系和资本流动,甚至可能动摇九头蛇组织在某些地区的布局和利益。
这件事,确实非同一般。
一阵尿意袭来。
刚才神经紧绷时不觉得,现在松弛下来,才感到迫切。他掐灭烟头,推开电话亭的门,走向网吧深处气味并不那么宜人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灯光惨白,带着一股消毒水和陈年污垢混合的怪味。
伊森拉开拉链,正对着小便池放水,思绪还沉浸在“二弟”和叶真理的勾当中。
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又“砰”地一声关上,还传来了反锁的轻微咔哒声。
伊森动作一顿,身为特工的本能让他瞬间警惕起来,他维持着原姿势,只是头部微微侧过,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瞥去。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身材不算高大,穿着一条略显紧绷的卡其色背带裤,里面是件格子衬衫,他眼神有些飘忽,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试探性的笑容。
没有走向另一个小便池,而是就站在伊森身后不远处,开始慢条斯理拖拽他那两条背带?
动作缓慢而刻意,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伊森感到一阵恶寒从脊椎窜起。
他完事,拉上拉链,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那男人见伊森转身,笑容更盛,甚至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用一种令人不适的亲昵语气含糊地问:“嘿,哥们儿,玩不玩?”
操!
“玩你妈!”
伊森骂了一句,动作快如闪电。
他根本懒得废话,左手猛地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根湿漉漉脏兮兮的拖把,毫不留情地就朝着那张充满期待的脸狠狠捅了过去!
“呃啊!”
那男人根本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或者说“洗脸”。
拖布头上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污水瞬间糊了他一脸,呛得他连连后退,惨叫出声。
但这还没完。
伊森右手几乎同时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一根背带,猛地往自己身前一拉,同时右腿膝盖裹挟着风势,狠狠地向上顶去!
“嗷——!!!”
一声更加凄厉、几乎变调的惨嚎响彻小小的卫生间,那男人眼珠暴突,整张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双手猛地捂向裆部,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直接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伊森松开背带,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一样,还嫌弃地在裤腿上蹭了蹭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瘫倒,然后俯下身。
“听着,人渣。”
他脚下微微用力,让对方因疼痛而清醒,“老子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热情如火的女人,明白吗?不是你这号穿着背带裤到处的公猪。”
“下次再管不住你那二两肉,到处找人玩,我就帮你彻底废了它,让你以后只能蹲着撒尿,记住我的话。”
说完,伊森·亨特潇洒地收回脚,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衬衫衣领,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了一袋垃圾。
他看都没再看地上蜷缩的男人一眼,拉开反锁的门,径直走了出去,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压抑的哀嚎。
卫生间门外,两个刚想进来的小年轻被伊森的气场和里面隐约传出的痛苦声音吓住,愣是没敢进去。
伊森无视他们,大步流星地穿过网吧的嘈杂,推开玻璃门,融入了多伦多依旧喧嚣的夜色之中。
……
1995年9月16日,墨西哥独立日。
墨西哥城宪法广场,阳光炽烈,人声鼎沸。广场上早已是一片绿、白、红的海洋,成千上万的民众挥舞着国旗,脸上洋溢着节日的狂喜与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