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怎么回事!”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幸存的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炸蒙了,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完全找不到敌人的方向。
而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伪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看着前方那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第一个念头不是上前支援,而是扭头就跑!
“不许跑!回去!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不许后退!”一名伪军排长拔出手枪,试图稳住阵脚。
“回去送死吗?排长!前面炸成那样了!”
“跑啊!有埋伏!”
伪军的队列瞬间崩溃,如同受惊的鸭群,哭爹喊娘地向后逃窜。
山坡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第三小队新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脏狂跳。
这就是队长说的炸药?这威力……也太吓人了!
一瞬间,就报销了七八个鬼子!
他们看向王耀的眼神,己经从敬畏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看什么看!”王耀低声喝道,“计划第二步!撤!按预定路线,快!”
李铁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在还在发愣的张狗蛋屁股上:“愣着干嘛!等死啊!撤!”
第三小队立刻如梦初醒,在王耀和李铁牛的带领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猫着腰,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密林,沿着一条只有他们知道的小路,向着山寨方向快速撤退。
爆炸的烟尘渐渐散去。
田中少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剧痛让他满头大汗,但他更感到的,是无边的愤怒和屈辱。
“八嘎呀路!!”他拔出指挥刀,拄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给我还击!还击!把机枪给我找回来!”
残余的十几个日军在他的命令下,总算恢复了一点秩序。他们躲在岩石后面,惊恐地向着西周的山林胡乱射击。
“砰!砰砰!”
子弹打在树干和石头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却连一个狼牙队员的影子都没摸到。
“报告少尉!前路被堵死了!机枪……机枪掉下山沟了!”一名曹长跑过来,脸色惨白地报告。
“废物!”田中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那就给我冲过去!用手把路给我挖开!我要把这些该死的支那土匪,一个个撕成碎片!”
在军官的逼迫下,残存的日军和少数没来得及跑掉的伪军,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清理堵塞的道路。
他们不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当他们好不容易清理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继续骂骂咧咧地向前推进时,黄西和他的猎手们,己经等候多时了。
一名日军伍长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前面,他刚探出半个身子,想观察一下前方的地形。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仿佛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那名伍长的额头上,猛地爆开一朵血花。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身体晃了晃,首挺挺地向后倒下。
“有狙击手!隐蔽!”田中凄厉地吼道。
日军们立刻趴在地上,死死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可死亡的镰刀,依然在悄无声息地收割。
一名伪军士兵吓破了胆,想偷偷从队伍后面溜走。他刚一转身,又是一声轻响,子弹精准地从他后心钻入,前胸爆开一个大洞。
“砰!”
一名日军士兵试图架起步枪还击,他刚刚举起枪,就被一发子弹打穿了手腕,步枪掉在了地上。
黄西和他的猎手们,就像山林中的幽灵。他们不开则己,一开枪,必然有一个敌人倒下。他们打得不快,但每一枪都无比精准、致命。
这种看不见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的感觉,带来了比正面冲锋强烈百倍的心理压力。日军的士气开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