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仓库?”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后山有仓库?花姐每月至少会去一趟后山,难道后山住着人,花姐是给那里的人送吃的用的?”
我在后山见的那个如花似玉,像画中人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她其中的一个女儿?
后山有什么秘密?
洪雪莹是花姐的大女儿村里没几个人知道,如果不是我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至今我都认为花姐就是洪雪莹的保镖兼佣人。
连老疤和花姐走得那么近,都仅仅是靠猜测,可见花姐隐藏得多么深。
“疤叔,你能否讲的具体些?”见老疤越来越醉,我也逐渐放开了。
酒寻酒,老疤猛地又灌了口酒,眼神有些躲闪:“就上个月,花姐让我送东西去后山,见那姑娘蒙着脸出来,好像听那姑娘叫了声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多看那姑娘两眼,就被花姐瞪了一眼,我赶紧就走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可别再问了,花姐最忌讳别人提她女儿。
上次有个村民多嘴,首接被她打发去守后山了,至今都没怎么见过那人。”
我心里盘算着:后山仓库、蓝布衫姑娘、花姐的忌讳……这些肯定和“金桶”有关。
刚想再追问,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老疤脸色一变,连忙把酒瓶收起来:“快走吧!别在我这儿待着了,被花姐看见,我可担待不起!”
我们只好顺着他的话离开,刚走到院外,就看见洪雪莹从旁边的小路走过。
她看见我们,脚步顿了顿,眼神从我们每个人身上横扫了一遍,然后就匆匆走了。
我们三人看着洪雪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林轩先压低声音开口:“她刚是不是在偷听?眼神也太怪了。”
我没接话,脑子里全是老疤说的“后山仓库”和“蒙脸姑娘”——洪雪莹撞见我们从老疤家出来,保不齐会把这事告诉花姐,得赶在花姐起疑心前先去后山探探。
回柴火间的路上,李亚东攥着拳头:“要不今晚就去后山?趁现在老疤没敢跟花姐嚼舌根,我们先找到仓库在哪。”
我点头应下,又叮嘱他俩别声张,毕竟花姐的眼线说不定藏在村里哪个角落。
当天夜里,月亮被云遮得严严实实,我们揣着事先磨快的柴刀,绕开村里的土路往后山走。
山路比白天想的更陡,枯枝在脚下踩出“咯吱”声,总让人担心会惊动什么。
走了约莫三小时,林轩突然拽住我,指着前方:“你看!有光!”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山腰处隐约有一点昏黄的光,被几棵老松树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猫着腰慢慢挪过去,才看清那是一间用石头砌的屋子,屋顶盖着茅草,门口挂着粗布帘,光就是从帘缝里漏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老疤说的仓库?”李亚东刚要往前凑。
我立马按住他——布帘突然动了一下,一个穿蓝布衫的身影端着木盆走出来,头发用布巾裹着,侧脸对着我们,皮肤白得像瓷,跟我上次在后山撞见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我屏住呼吸,看着她把木盆里的水倒在旁边的土沟里,动作轻得像怕吵醒什么。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阿娇,水倒快点,别让人瞧见了。”
那声音,赫然是花姐!
蓝布衫姑娘应了声“知道了妈”,转身要掀帘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