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低头扣纽扣的样子,心里却翻得更厉害:花姐的软肋到底是什么?祠堂的黑牌位?后山的人?还是牛头镇那没熄的“火”?
就在这时,院门外的脚步声又响了,接着是花姐的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子寒,出来帮忙搬点东西!”
我和洪雪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洪雪莹的手:“别怕,有我在。”
说完,我先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花姐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陶罐,那两个后山来的男人己经不见了,只有院门口的地上,还留着两个黑布袋子的印子。
花姐看见我,眼神冷了冷,却没提刚才的事,只把陶罐递过来:“刚从后山拿的野蜂蜜,你拿去装起来,别洒了。”
我接过陶罐,指尖碰到罐壁,是凉的。——难道后山的人拿这些野蜂蜜来换花姐手中的日用品?
我低头应了声“好”,心里却己经有了主意:不管花姐耍什么花样,我都得顺着她,慢慢查,总有一天能摸清她的底细…
一如既往,在外人眼中,洪雪莹仍然是村长,花姐是她的佣人。
花姐做好饭叫我们吃晚饭。
洪雪莹从里屋走了出来,我从柴房那边走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花姐冷冷地说道:“这样不行,你们迟早要出事!”
“出什么事?”我故意一脸懵逼。
“要不,你到后山去住!”花姐没理我,而是对洪雪莹说道。
“我不去,要去你去!”洪雪莹也冷冷地说道。
“要不你回去,别待在土匪村了!”花姐又转头对我说道。
“不行,我不走!”我也冷冷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走?这里又不是你家?”花姐瞪着我说道。
“第一,我还没找到萧峰;
第二,我己加入金桶,而且我又得罪了新党,你想把我赶入虎口吗?”我言之凿凿。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金桶!”花姐又冷冷地说道。
“何为合格,何为不合格?”我面无表情。
花姐一时语塞。
“花姐,林轩和李亚东己加入金桶,你为何要除掉他们,就因为他们不合格吗?
你几次想杀我,也是因为我不合格吗?”我责问花姐,我的好事屡屡被她打断,很不舒服。
“你不懂!”花姐又对我冷冷地说道。
“花姐,难道你做金桶比我还合格吗?你做出了什么成绩,说来听听。”我想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