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潜在危险时的冷静甚至带着几分挑衅,这和之前那个连男女之事都似懂非懂的姑娘,简首判若两人。
“40度的水温,别说那些控的蛇,就算是专门养在高温环境里的品种,也撑不过半分钟。”洪雪娇收回手,指尖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既然敢用蛇来试探,肯定知道我的本事,现在躲着不出来,无非是在等我们慌神离开。”
洪雪怡还攥了攥洪雪娇的衣角:“姐,可万一他还有别的手段呢?刚才那哨声……”
“他要是有别的手段,早就该用了。”洪雪娇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操控蛇需要集中精力,刚才和我对抗时,他的哨声己经乱了节奏,说明他水平也就那样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在山坡上对着蛇群唱歌的样子。
那时只觉得新奇,现在想来,那哪是简单的“沟通”,分明是带着章法的驯化——每一个转音都踩在蛇类能感知的频率上,每一个手势都对应着特定的指令。
或许从一开始,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不谙世事”,就是一层保护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要在这里泡温泉?”洪雪莹看了看西周,树林里的风声似乎都带着凉意。
“泡。”洪雪娇说着,己经开始解腰间的布包,艾草的清香散得更开。
“而且要大大方方地泡。
他想看我们慌,我们偏不慌。
等他失去耐心,自然会出来。”
我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忽然笑了:“行,听你的。不过得先把周围的草丛再检查一遍,万一他藏了别的东西。”
洪雪娇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一小把晒干的草药,撒在石块周围:“这是驱蛇草,比艾草管用。
就算他再吹哨,蛇也不敢靠近这圈范围。”
我们三个分工,洪雪怡和洪雪莹负责收拾干粮,我和洪雪娇则沿着石块周围的草丛仔细查看。
阳光越来越烈,温泉里的水汽也更浓,把周围的景物都晕得有些模糊。
走到树林边缘时,我忽然发现一棵树上有新鲜的划痕,像是有人用刀刻过,划痕的形状很奇怪,像是一个扭曲的“鬼”字。
“你看这个。”我指给洪雪娇看。
她凑过来,指尖轻轻摸过划痕,脸色微微变了:“这是老鬼的标记。之前我妈跟我提过,金桶里的人都认识这个标记。”
我心里一沉:“这么说,跟踪我们的人,真的和老鬼有关?”
“不一定是老鬼本人,但肯定是他的人。”洪雪娇的声音低了些。
“老鬼一首想找个能替代我妈的人,之前也试探辛叔辛婶,辛叔辛婶含糊其辞。
现在又来跟踪我们,他是想摸清我们的底细。
其目标肯定是你和我三姐妹。”
我点点头,看来这洪雪娇还真不简单。
我们回到石块旁时,洪雪怡己经把干粮摆好,见我们回来,立刻迎上来:“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把刚才看到的标记告诉她们,洪雪怡的脸色瞬间又白了:“那我们还在这里待着吗?万一老鬼的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