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洪雪娇紧随其后,看着他径首走向售票窗口,买了下午五点去牛头镇的车票——和我之前预判的分毫不差。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木生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除了吃点东西,去了趟厕所,几乎没动过。
我和洪雪娇则轮流去买了些吃食,换着班盯着他,生怕一个疏忽就让人跑了。
期间有几次,木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过我们这边。
我赶紧低头和洪雪娇说笑,借着她的肩膀挡住视线,好在他没过多停留,很快又将目光移开。
下午五点,去牛头镇的班车准时检票。木生依旧走在前面,上车后选了个靠后的单人座。
我和洪雪娇则选了他斜前方的双人座,这样既能观察他,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客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傍晚六点半,客车终于抵达牛头镇车站。
这里比阳谷县车站小了很多,下车的乘客寥寥无几。
木生拎着帆布包,脚步匆匆地走出车站,径首朝着镇外的山路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正是走的去土匪村的那条山路。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裹紧牛头镇外的山路。
我和洪雪娇隔着十多米,踩着木生留下的浅痕往山上走,枯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山夜里格外刺耳。
木生的身影在前头忽明忽暗,他似乎加快了脚步,帆布包的肩带勒进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洪雪娇攥着我的手腕,指尖有些凉,我回头冲她比了个“别急”的手势。
看到木生走到了一个陡峭的地方,我用手摆了摆,示意洪雪娇别出声。
我忽然发出一声狼嚎,这狼嚎声和真狼无异。
木生听着后面的狼嚎,吓得赶紧向前奔跑。
由于是大晚上,这个地方又陡峭,木生又跑得急,一不小心,跌进了山崖。
这处山崖不是很高,我几个飞纵扑了过去,趁木生跌入山崖还没回过神来时,我一指点住了他的昏睡穴。
趁这个时候,我打开了他的帆布包,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个包裹,里面两层海棉,外面用铁盒包裹,放了二十支民用炸药雷管。
这种雷管很小,只比筷子粗些,一个普通打火机的长度。
别小看这种小雷管,它有时能带动二十根炸药起爆。
普通挖矿的山民一般是用一支雷管启爆一根炸药。
看完后,我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又重新点了下木生的昏睡穴,控制在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他会自然醒过来。
然后我纵身上了山崖。
“怎么样?没摔死吧?”洪雪娇一见我便问。
“这么点高,摔不死,趁他一脸懵逼,我用石子点了下他的昏睡穴。
二十分钟后,他就会自然醒来。”
“那我们现在怎办,是上山还是回去你家?”洪雪娇又问我。
“当然上山去土匪村,给你妈说下情况,也许从这个叫木生的人下手,顺藤摸瓜,就一定能追查出老鬼的下落。”我兴致勃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