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王胖子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
“我快撑不住了,凡子。”
林凡静静看着他。
他知道,当一个男人说出“撑不住了”这几个字时,那一定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王胖子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疲惫。
“我跟小莉。。。可能要黄了。”
“怎么回事?”林凡皱起眉,”我记得你们在大学时候感情很好,现在应该要到结婚了吧?“
“还能怎么回事?”王胖子声音却透着无力,“都是他妈的钱闹的!”
“毕业这几年,我拼死拼活跑业务,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好不容易攒了二十万,想着付个首付,先把婚结了。”
“结果呢?她妈上个礼拜找我谈,张口就是五十万彩礼,一分不能少!说这是她们那边的规矩,少了就是看不起她女儿!”
“五十万?”林凡神情一变。
这对于王胖子这种普通家庭出身,全靠自己打拼的年轻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这还不是全部!”王胖子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彩礼之外,还要有套全款房,方便她上下班。车子也不能低于三十万,说是出门有面子。”
“我算了一下,全套下来,没有三百万根本下不来。三百万!凡子,你告诉我,我去哪儿弄这三百万?我去抢银行吗?”
“我爸妈就是普通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把养老的钱全拿出来,东拼西凑也就三十多万,我跟小莉说了,能不能先租房,彩礼我们先给一部分,以后再补。可她根本不听。”
王胖子低下头,声音哽咽了,“她说,她朋友嫁的都比这好,她不能比别人差。她妈也天天给她吹风,说我没本事,给不了她幸福。”
“我。。。我真的没办法了。”
林凡看着自己的兄弟,感同身受,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被江雨薇逼到绝境时的无助。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王胖子却突然抬起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嘿,算了算了!不说这些屁事了!”
他抢在林凡前面,摆了摆手,仿佛刚才那个绝望的人不是他。
“凡子,你现在也刚起步,跟柳如烟的婚礼肯定也要花不少。我这点破事,就别给你添堵了。”
“今天就是兄弟好久不见,聚聚,聊聊天!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你别往心里去!”
王胖子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太了解林凡了。
只要他开口,林凡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帮他。
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要是因为自己的事,让林凡去跟柳如烟开口,那不是让兄弟在枕边人面前抬不起头吗?
他王胖子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这么坑兄弟!
林凡看着王胖子强装镇定,心中也有一丝酸楚。
“胖子。”林凡开口。
“钱,我不能首接给你。”
王胖子身体一僵,随即释然地点点头,笑道:“我就知道,没事,我。。。”
“但是,”林凡打断了他,“但我能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王胖子愣住了,好奇地看着他:“什么工作?我现在这个工作干得也还行,一个月也能拿个一两万。”
林凡神秘地笑了笑。
“天辰集团。”
这一刻,王胖子神情顿时凝固。
“啥?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