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差一点儿就撵上了。”林富贵含糊地笑了笑,随即岔开话题“当时太慌了,也没看清它们从哪儿扑过来的……”
他故意说得颠三倒西,把细节糊弄过去。
孙大奎倒也没深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
“狼这东西,听见枪响多半会逃。可要是伤了它们——”
他眼神一厉,继续道:“狼群记仇,有些头狼更会指挥狼群跟你死磕。
真要遇上,盯着狼王打!打怕了它,狼群自然就散了。”
林富贵连连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有空间傍身,莫说几头狼,便是虎豹来了他也敢硬碰硬。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明说。
夜色渐深,岩壁高耸的黑影将枪声隔绝在外。
林富贵这才明白,难怪孙大奎压根就没听见动静。
火光映着两人的脸,林富贵偷瞄了一眼师父,今晚是回不去了。
但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
灶台旁,野猪肉己处理得七七八八。
林富贵挽起袖子,利落地生火做饭。
岩穴二层的木架上,整齐码着十几口广口酒坛。
揭开泥封,浓郁的酒香混着松木烟熏味扑面而来。
每块腊肉入坛前都浸过烈酒,肌理间凝着琥珀色的油光,咬下去竟有股陈酿的回甘。
林富贵尝了一口,冲着孙大奎感慨一声:“师父,您这坛封腊肉做的真香。”
听到徒弟夸奖孙大奎笑的开心,解释道:“年轻时候跟一个西川朋友学的,他那手艺才叫地道。”
说完神色一暗,声音低沉道:“可惜,他己经不在了。”
见孙大奎陷入回忆,林富贵没敢打扰,免得再给自己讲什么秘密。
上辈子经验告诉他,少一些好奇心,不然容易粘上因果。
架子最下面还有两口小陶瓮,里面是一些杂菌,这两样就是除了主粮外仅有的食材。
食材虽简陋,他却将腊肉焖饭做得香气扑鼻。
“您尝尝。”林富贵递给孙大奎一只粗糙的大木碗,里面盛了满满一碗腊肉饭。
孙大奎接过后指着米饭里满是黑色的星点问道:“这些黑点是什么?”
“猪拱菌。”林富贵一脸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从师父背篓里拿的一个黑球球晃了晃,笑道:
“您尝尝,绝对的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