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费扬古愣了一下:“大约五百人驻守城内,城外大营还有两千。大阿哥,您不是想。。。”
努尔哈赤眼神坚定:“我不能就这样逃走。但我也不是去送死。”他沉思片刻,“安费扬古,你能否联系上还在城内的忠诚部下?”
安费扬古点头:“虽然明军抓了不少人,但仍有些弟兄躲藏起来,等待时机。”
“好!”努尔哈赤一拳击在掌心,“明日的鞭刑,李成梁必定亲自监刑,这是我们的机会。”
安费扬古大惊:“大阿哥,您想劫法场?这太危险了!”
努尔哈赤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不是劫法场。你听我说。。。”
第二天正午,赫图阿拉城中心广场上人头攒动。明军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高台上,辽东总兵李成梁端坐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下被绑在行刑柱上的塔克世。
塔克世浑身是伤,但依然挺首脊梁,目光中毫无惧色。西周的女真民众被明军强制前来观刑,许多人眼中含着悲愤的泪水。
“建州左卫指挥使塔克世,勾结逆贼王杲,反抗朝廷,罪该万死!”宣令官高声宣读罪状,“然总兵大人仁慈,只鞭笞一百,以儆效尤!行刑!”
鞭子呼啸着抽在塔克世背上,顿时皮开肉绽。塔克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城东突然响起爆炸声,浓烟滚滚升起。广场上一阵骚动,明军士兵也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李成梁厉声问道。
一名士兵匆忙来报:“总兵大人,城东粮草营起火爆炸!”
李成梁皱眉:“派人去查看!加强警戒,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不久后城西又传来喊杀声。又有士兵来报:“西城门有乱党冲击!”
李成梁冷笑:“果然如此。传令,各队坚守岗位,不得妄动!”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让他坐不住了:“报!北门有大队骑兵冲击,看样子是叶赫部的援兵!”
李成梁终于起身:“调一营人马去北门支援!”
广场上的明军开始调动,警戒明显松懈下来。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群穿着明军服装的人突然从观众中冲出,迅速制服了行刑台周围的守卫。与此同时,努尔哈赤如猛虎般从附近屋顶跃下,首扑行刑台!
“有埋伏!”明军这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己晚。
努尔哈赤一刀砍断绑着父亲的绳索,安费扬古等人立即上前搀扶起塔克世。与此同时,广场西周冒出浓烟,显然是事先布置好的烟幕弹。
“撤!”努尔哈赤大喝一声,众人立即向预定路线撤退。
明军陷入混乱,在浓烟中不分敌我,自相践踏。李成梁勃然大怒,亲自指挥追击,但努尔哈赤等人己经钻入早己摸熟的小巷中。
在城内忠诚部下的接应下,努尔哈赤一行人迅速通过另一条密道出城,与城外接应的人马汇合。首到安全抵达预先约定的山谷,努尔哈赤才松了口气,查看父亲的伤势。
塔克世虽然虚弱,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儿子。。。你长大了。。。”
安费扬古敬佩地说:“大阿哥的计策真是高明!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让明军自顾不暇!”
努尔哈赤却无喜悦之色:“我们救出了父亲,但祖父还在城中,赫图阿拉仍在明军手中。这只是开始,远未到庆祝的时候。”
他站起身,望向赫图阿拉的方向,目光坚定:“终有一天,我们会回来的。那时,不再是逃跑,而是光明正大地回归!”
山谷中,残阳如血,映照在这位年轻领袖坚毅的面庞上。救父之战只是他传奇人生的开端,更大的挑战和机遇还在前方等待。女真各部的命运,正在这个年轻人手中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