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摊。
静得出奇,只有那火炉上大铁锅里,滚动、翻腾开水的‘咕嘟’声。
“陈医生,你是想好了,还是。。。。?”
伶仃鬼也点了一根烟,轻轻的问道。
“想好?”
陈天雷一把掐灭了烟蒂,抬起眼冷声道:“伶仃鬼,你突然抛出这么个条件,我连你和你背后那位‘老大’的底细都摸不清,拿什么想?”
“潘金彪是潘兴豹的亲儿子,你们既然也乐意见到潘家倒台,又为什么保下一个潘家人,难道是想养虎为患,还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闻言,伶仃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陈医生,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真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复杂。”
他摇了摇头道:“你刚刚说了,既然是合作,那就是双方自愿,和谁谈都一样,怎么又揪着我们的底细不放?”
“你是不是怀疑我们是开出的空头支票?”
这也是唯一让伶仃鬼感觉对方反悔的原因。
“不,灭掉赤鬼,我信你们有这本事,毕竟你们似乎什么都知道。”
陈天雷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冷声质问道:“但保下潘金彪,这事我实在是觉得蹊跷,除非。。。。。”
“除非什么?”
伶仃鬼微微一惊,但迅速恢复冷静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你刚才不就有个猜想嘛。”
其实,刚才陈天雷说的养虎为患,猫捉老鼠的游戏,正是他想解释的理由。
所以,他也想听听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天雷却是声音又冷下了几分道:“除非潘金彪对你们而言,有比整个潘家更重要的价值?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你们的人!?”
闻言,伶仃鬼夹烟的手,不自觉微微抖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陈医生,想象力很丰富。”
半晌之后,伶仃鬼才缓缓开口。
但神情明显少了之前的几分轻松道:“潘金彪是不是我们的人,这并不重要,也不影响我们的合作,但他对某些人而言,活着比死了好,对你,也没什么威胁。”
“希望你别因小失大!”
这个暗示极其隐晦。
“你是在威胁我?”
陈天雷冷冷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