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所有“闲杂人等”,林天这才抱着母狼,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医疗工作室。
把母狼带到这里,也是为了避免浓重的血腥味过度刺激到院子里的两个幼崽。
他小心翼翼地将母狼放在一张铺着干净帆布的工作台上。
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医疗箱。
打开箱子,碘伏、酒精棉、手术剪、缝合针线、纱布……各种用具一应俱全。
唯一的问题是。
他没有麻醉剂。
这种外科手术,没有麻醉,对动物来说是极致的痛苦。
林天看了一眼躺在台子上,呼吸微弱的母狼,眉头紧锁。
他走到母狼的头边,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来,好孩子,咬住这个。”
他将毛巾塞到母狼的嘴边。
“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为了活命,你得忍一下。”
“就一下下,很快就过去了,我保证。”
母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顺从地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住了毛巾。
林天深吸一口气。
“要开始了。”
他拿起一把小巧的手术剪,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
“咔嚓,咔嚓。”
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伤口周围那些被血污黏连在一起的毛发,被他迅速而精准地清理干净。
露出了底下苍白的皮肤和狰狞的伤口。
接着,他用镊子夹起一个饱蘸着酒精的棉球,开始清理创口。
当酒精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母狼的身体猛地一颤。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
但即便是这样,它也只是死死咬住嘴里的毛巾,西肢紧绷,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的动作。
林天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他必须争分夺秒。
棉球仔细地擦拭着每一寸翻开的皮肉,将嵌在里面的沙土碎石和各种脏东西一点点清理出来。
这个过程,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清理干净后,林天凑近了仔细观察。
还好。
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伤口虽然深,但运气不错,完美避开了腿部的大血管和重要的筋膜。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忍着点,最后一步了。”
林天拿起己经穿好线的缝合针。
针尖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