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再多问,抬头看向韩鹏住的那个院子,眼神深邃:“人就在里面?”
“是,就在里面”
老人“嗯”了一声,抬脚往院子里走,步伐不快,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秦越七人连忙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仿佛己经看到了韩鹏认输的模样。
院子门没锁,韩鹏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喷壶,慢悠悠地给门口的几盆绿植浇水。看到老人带着秦越等人走来,他动作没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老人在他面前站定,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扫过旁边的红鸾,最后定格在他手中的喷壶上,缓缓开口:“你就是韩鹏?”
韩鹏放下喷壶,擦了擦手:“是我。”
“老夫茅山清玄。”老人语气平静,“听说你伤了我的弟子,还破了我茅山的法术?”
“他们先动的手。”韩鹏看着他,“而且,不是我破了茅山法术,是他们用得不对。”
“放肆!”秦越立刻喝道,“我师父在此,岂容你狡辩!”
清玄抬手制止了他,看着韩鹏:“道法无对错,用者有心。他们是我的弟子,做错了事,我自会管教。但你伤了他们,又辱我茅山,这笔账,得算。”
韩鹏笑了笑:“怎么算?”
清玄举起手中的木杖,杖头的八卦突然亮起一点微光:“老夫也不欺负你年轻人,三招。你若能接得住,此事既往不咎。你若接不住,就随我回茅山,面壁三年,赔罪认错。”
红鸾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凭你?”
清玄看向红鸾,眉头微挑:“这位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还请回避。”
“她是我朋友。”韩鹏拉住红鸾,看着清玄,“三招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若是你输了,就带你的弟子回去,好好教他们什么是真正的道门规矩,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清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木杖在地上轻轻一顿:“好!那就请赐教!”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木杖突然抬起,杖头首指韩鹏眉心。杖头的八卦图案光芒大盛,一股厚重的威压瞬间笼罩下来,楼道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秦越等人连忙后退几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师父一出手就是“镇山杖法”的起手式,这姓韩的这次死定了!
韩鹏看着袭来的木杖,却突然笑了。他伸出手,不是去挡,而是轻轻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就在木杖即将碰到他眉心的瞬间,墙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微的纹路,组成一个淡淡的八卦图案,与木杖杖头的八卦遥遥相对。
“嗡——”
一声轻响,清玄只觉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从杖头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木杖竟再也往前递不出半分。
他脸色微变,猛地收杖后退半步,看着墙壁上渐渐隐去的纹路,眼神凝重:“你……懂阵法?”
韩鹏收回手,淡淡道:“略懂一些。这叫‘守户阵’,寻常人家用来挡挡小偷小摸的,没想到今天用来挡了茅山的镇山杖。”
清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第二招。”
他抬手一挥,手中的木杖化作一道残影,杖尖带起一阵旋风,旋风中隐约有无数符文凭空出现,朝着韩鹏席卷而去。这是茅山的“万符归一”,是清玄年轻时最得意的绝技之一。
秦越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师父使出这招,只见那些符文凭空飞舞,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韩鹏心中暗道:“这和杨勇那招好像啊,这老人这么大年纪,应该是杨勇的师叔、师伯之类的吧?冲着杨勇,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韩鹏却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随手往空中一抛。
铜钱在空中打着转,发出“嗡嗡”的轻鸣,金光越来越盛,最后竟化作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幕,将他和红鸾护在中间。那些符文撞在光幕上,瞬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不可能!”王浩失声惊呼,“师父的万符归一,怎么可能被一枚铜钱挡住?”
清玄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着那枚悬浮在空中的铜钱,又看了看韩鹏,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能感觉到,那枚铜钱上的气息,纯正、厚重,带着一股浩然正气,竟让他的符文根本无法近身。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木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动了真怒。
“第三招!”清玄低喝一声,身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团金色的火焰中,“玄门金光咒,第九重!”
金光越来越盛,院子里的墙壁都被映照得一片金黄,秦越等人连忙捂住眼睛,不敢首视。这是清玄压箱底的功夫,据说一旦使出,方圆百米内的邪祟都会化为灰烬。
韩鹏看着那团金光,眼神终于认真了些。他抬起手,掌心向上,金灰色的气焰缓缓升起,越来越浓,最后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师父加油!”秦越等人在后面激动地喊道。
清玄眼中精光一闪,金色的光芒猛地朝着韩鹏扑了过去,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秦越等人兴奋地以为胜券在握,可下一秒,他们就愣住了。
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金光,在接触到韩鹏掌心的金灰色旋涡时,竟像是被吞噬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连一丝波澜都没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