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笑呢?想笑笑出来不就好了嘛。”主持人一边捉弄着堀北,一边打趣,“还是说,是因为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所以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谁想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咿哈哈哈哈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说话还好,话一说出口便彻底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笑声,于是便直接决堤,就像是大荒洪流一般从嗓子眼涌现出来。
此刻的少女也顾不了自己的形象了,奋力地扭动着腰肢企图避开那些该死的抓挠,结果由于两腰都被主持人抓在手里的缘故,仍她怎么东扭西扭,痒感始终挥之不去,仿佛就像是影子一样,纠缠且不肯分离。
好痛苦,好难受,好……好痒……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一瞬间四周一切事物仿佛都不复存在,只有那些萦绕在耳边的那些自己狂放不羁的笑声,还有……痒,痒,还是痒!
“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哈啊啊啊……住、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搞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可以哎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啊……”
一番操作之下,堀北的笑声被彻底放了出来,声压冲击着头顶高悬的天花板,纵然是再宽阔的舞台也容纳不了少女歇斯底里的疯狂;明明没有用任何扩音器,她的声音依旧能稳定传到最后一排观众的耳中,让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就在这一刻,在场所有高度育成学校的学生都惊讶地发现,原来平日内不苟言笑的这位笑起来时居然这么好看,笑声也是那么悦耳动听。
一时间众人都恍惚了,仿佛眼前的堀北不再是那个能在二年级中叱咤风云的B班领导人,而是成了一个只会在人们的手中娇笑不止的柔弱小女孩,所有的威严、形象、气质……都在那一阵阵迷人的笑音中化为乌有。
本来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偏偏还有个家伙一刻不停地嘲讽——
“嘿嘿,好软乎的腰啊嘿嘿嘿嘿,咯吱咯吱咯吱……”
“变态,疯子!混蛋哈哈哈哈哈哈混蛋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忍不住垂泪、哭泣,但又因不服气而强忍着紧随而来的欲望,一边笑一边怒骂出声。
然而她的骂似乎起了反效果,越骂反而让那位主持人越兴奋,指尖在腋下和腰间来回横跳,一次又一次将堀北的笑意从喉咙中榨出来。
在场观众无不是享尽了视觉和听觉的双重盛宴,一个个被点燃了热情,纷纷朝着正在对堀北施虐的主持人加油呐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除了当事人之外。
如今的堀北虽大笑不止,心情却完全不能称得上是开心,只觉得在这种完全反抗不了的情况下还要被人挠痒实在是过于屈辱了,一时间的悲愤交加竟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可笑,她也无法可想,只能打碎怨气往肚子里吐了。
时间就在众人都未察觉到的情况下悄悄流逝了,谁也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久,直到主持人终于肯放下作乱的手指时,沸腾的观众席这才安分了下来。
或是是主持人有意为之,她故意将耳麦稍稍往堀北的位置靠近了些,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好收音,结果便是场上只剩下了少女短促的喘气声,偶尔夹杂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糟糕声响,引人害臊……倒是和她潮红的面庞极其相配呢。
“哈……哈……啊……啊……啊哈……”
少女的香汗打湿了刘海,几缕发丝被胡乱黏在了一起,挡在了眼前遮住了视线——然而即便没有头发的干扰,光是泛滥的泪水和汗液就已经逼得她睁不开眼了。
雾气从她的肌肤上升腾了起来,汗液则浸透了贴身衣物,堀北那饱经磨难的娇躯被遮挡在湿漉漉的残片碎布之中,零星的春色若隐若现,此刻莫说是堀北自己了,台下有不少女学生光是看着就替她感到羞人,但更多的还是兴奋——一种能迫害到美少女的兴奋。
这种兴奋从何而来呢?
应该更多是由于嫉妒心在作祟吧。
每每看着被众星捧月般从B班被迎出来的这位少女,总会有人会因此而感到不爽,因而就会迫切地希求着将其踩在脚底下的机会。
这还真是……糟糕。
短暂的休息稍微让堀北的头脑冷静了些,然而她思忖了半天也始终看不出自己能脱身的可能性。
事到如今独木难支的自己,接下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怎样呢?
她俨然已经不敢再去想象这帮人的底线了。
“接下来,我会请一位幸运观众上台和我一起惩罚不听话的小堀北哦!”那个主持人又发话了,还煞有介事地下台在观众席中转了一圈,“那么,到底请谁好呢,嗯……好,就是你了!”
被选中的幸运儿是一位小个子的女生,她梳着可爱的波波头,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自上台后就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就很腼腆的样子。
然而在近距离看到了堀北受难后的倒霉模样,这一位却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问道——
“真的……真的可以嘛,哪里都可以摸嘛。”
这完全就是闷骚的痴女发言了吧,就连当事人听了之后也忍不住撅了撅嘴。
那个主持人倒是心情不错,冲她点了点头后便退了几步让出了场地。
于是,那位女生便代替主持人走到了堀北身前的位置,而后者又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一时也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