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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交锋(第2页)

绕过一排厢房后,扶箴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听筝手中撑伞,另一手拿着披风,看见她的一瞬,趋步过来,“娘子,您没事吧?”

扶箴想起方才的经历,后背仍在发凉,却只是摇头,“无碍,找了个地方躲开了。”

听筝没多想,替她披上披风,“那便好,吓死婢子了。”

在羽林军的护送下,扶箴回了之前居住的院子。

比她还年轻两岁的皇后、长秋寺的主持皆撑伞等在廊下。

扶箴同皇后见礼后,皇后便捉过她的手,双手紧握,泪眼婆娑:“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与陛下真不知要如何同汝阳皇叔交代。”

扶箴是陆桓安插在天子和皇后身边的人,而陆桓与天子之间的关系微妙,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皇后未曾多虑,扶箴却不能不小心。

“娘娘何出此言,今夜慌忙逃奔,原是臣之失职,臣还未同娘娘请罪。”

皇后止了她的话,“不说这些,先回房歇息,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回宫。”

扶箴颔首,安抚好皇后的情绪,回房后换上干净的衣裳,躺在榻上,想起那个奇怪的男子,怎么也睡不着。

他到底是谁?什么宿敌?又敢直呼陆桓的名字。

却始终没得到答案。

但她没机会再去寻那人,只得先将疑惑搁在一边。

因为次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天亮陪皇后回宫后画过卯,扶箴便换上常服出宫去了宫外醉月楼。

听筝侍立一旁,“娘子昨夜受惊后又着了凉,本就身体不适,若实在等不到孟郎君,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替他接风,也不是不成。”

扶箴抬手止住她的话,“不急听筝,现在才午时过半,我同渡之在信中约的时间是未时。”

话音方落,窗外街边却响起敲锣打鼓声。

听筝蹙眉,“京中今日有人成亲么?这般热闹?”

扶箴托腮,随手推开窗,朝外一扫,“谁家成亲穿盔甲?”

听筝被她这话勾起好奇心,放下茶壶,偏头望去:“那旌旗上写的是‘辛’,是镇国公世子回京了么?”

扶箴“嗯”了声。对这位镇国公世子辛越,她久仰其名,却从未见过他。

这般想着,扶箴又将目光挪向窗外。

为首那人冠上雉鸡翎朝后弯去,身披玄色重甲,腰间佩剑的长度几乎等同其胯|下战马高度,单手握缰,虽看不清神情,却辨得出其闲适姿态。

身后排帐兵、锣鼓兵、骑兵、步兵顺次排开,于长街上看不见尽头。

如此大的排场,自引得周遭百姓驻足观望,交头接耳相互议论。

道边柳枝被风拂过,吹落两三片柳叶,其中一片的坠落方向,正是辛越的方向。

行军作战之人,反应敏锐。辛越随意一抬手,那片柳叶便被夹在他双指间,另一只手朝后微收缰绳,使马蹄在原地打转几圈,而后无意般地抬眼朝上望过来。

或许只是看柳叶来源,扶箴却正对上他犀利的眼神。

她心底一颤,但没撤回眼,只是无意识地摩挲手中茶杯。

辛越?原来自己昨夜在长秋寺撞见的人,是辛越。

难怪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可他又缘何会在昨夜逗留长秋寺?

但无论如何,她被辛越夺去的匕首,得想办法拿回来,她忠于陆桓,与辛越是死敌,绝不能在他手中留把柄。

她正出神,肩头却被人从身后轻敲,踅身时,那人早已撩起袍子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在看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眼前人算是扶箴在为数不多的同僚好友,孟临舟,表字渡之,并州人。是拨云诡谲的朝中难得一见的乐观洒脱人,启蒙师父与陆桓给扶箴请的老师是同一人,便总以“同窗”同扶箴相称。

扶箴看一眼听筝,示意她喊跑堂上菜,才看向孟临舟,“看辛越。”

孟临舟没看窗外,随手将方才敲扶箴肩头的腰扇搁在一边,“辛越?他在朔州拖延了近三个月,终于奉旨回京了。”

扶箴按下疑惑,回了孟临舟的话,“即使他知晓圣旨并非天子亲诏,他也不能不回京。辛家说到底同天家沾亲带故,他若‘抗旨不尊’,他们辛家自大魏开国承袭至今的‘镇国公’一爵,岂不成了笑话。”

外面锣鼓声渐远,她说话间随手关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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