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两个人靠的很近,真的受不了,而且许以周的身体很热,似乎还在升温?
“季宁亦。”
“嗯?是不舒服吗?”宁亦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睛,问道。
“季宁亦。”
“……”
无人回答,许以周就继续的喊,有点小孩子气的执着。
他在喊:“季宁亦。”
宁亦回答:“嗯?”
宁亦很认真的看着许以周脸上的所有表情,像是要记住他每一寸的骨骼与轮廓。
这么认真,是要记一辈子吗?
许以周突然就笑了,一辈子。
但他的确是高兴的,那双眼睛里此刻只找的到他的影子,只有他的影子。
人总是渴望没有得到的东西,所以,兴奋冲破大脑给出的警戒,将隐藏起来的一角撕破。
许以周控制不住的,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季宁亦,我们在一起吧。
就现在。
四周的人声、鸣笛在刹那远离,宁亦耳边空了一秒,他愣愣的对上许以周的眼睛,“你……你在说什么?”
他眼中的茫然与不解如一盆冷水将许以周浇的透彻心凉。许以周很想告诉他,他喜欢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但,过了那一秒,没有及时说出口的话,由酒精催化出来的勇气渐渐平息,生不出波澜。
季宁亦,我喜欢你。
许以周的唇在动,声音却没发出来。
他不喜欢他,他一直知道。
一直。
那天晚上,许以周没再说一句话。
他像一个玩偶,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没有知觉的跟着宁亦的动作摆动。
他喝醉了,醉的神智不清。
那双眼睛很亮,如果没有喝醉,应该也是那样的。
可能,也许就是酒后胡说的呢?将许以周送回家,脱下鞋子放在床上,宁亦盯着人看了半晌。
醉酒后的许以周很安静,宁亦没见过他喝醉酒后的样子,可宁亦知道,有些人喝醉后就是这样,不哭不闹的。
可,许以周是吗?
宁亦脑子有点乱的离开卧室,反手关门下意识的放轻了力度。
‘咔’的一声,门合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没睡好的许以周推开房门,在客厅里见到了同样没有睡好的宁亦。
揉着脑袋,许以周皱眉,一如既往的松弛,没有半点的不自然,一头发乱糟糟的翘起,率性而颓然。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许以周仰头灌下,才对着宁亦问:“怎么在这?”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