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下突然钻出了个戴着同款口罩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只不过穿的是一条花裙子,左右眼的眼睛颜色互相换了换,“我好热啊哥哥,你好了没……?”
“没有!还没好!”
“我要出来了,里面太闷了。”底下的那个把上面的那个甩了下来,这位表弟兄的个子突然矮了一大截,地板上拖了好大一片的衣摆。
我眨了眨眼。
大点的那个表弟A立刻对我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想笑?!我马上就会让你笑不出来!”“就是!我们会让你笑不出来的!”“你不要学我说话了!”“我没学你说话。”“我们现在干正事!气势都因为你没有了!不许再说了!”
真佩服我自己被绑了遇到了好笑的事情也还是会想笑,笑就笑吧,还被人看出来我想笑了。
但连笑都笑不出来,那得多悲哀。
眼前是围作囚笼的栏杆。
角落里随意放着几瓶劣质营养液。
手边是一盆红色塑料盆装着的水,用于维持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但不知道是这里的监狱管理人恶趣味还是真的就这么巧,我的水盆正好在接着天花板往下漏的水。
我松开捂着额头的手指,鬼知道我睡了多久,我渴得像是一条狗。
顾不上这水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
我只想赶紧让自己变得没有那么口渴难耐。
水里也有有股咸味。
但反正在下城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更脏的水我都喝过。
我被如炮弹般强大的撞击力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整个人被带着旋转跳跃闭着眼,脑袋一下子就被枕头被子淹没了。
第24章
“熬过去就行了,来吧吃一点吧。”
讨厌、讨厌、讨厌、虚假的关心!
西尔万用力打掉对方的手。
“哗啦!”——白瓷的盘子碎在地面。
原本温柔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
“你还要像现在这样颓废多久!”
叶斐亚恨铁不成钢地甩上门,西尔万记不清这是短短两天里的第几次了,叶斐亚很爱自己,西尔万知道,但他也恨自己,因为他也是Omega。
正因为理解,叶斐亚才会一直逼着西尔万在易感期里活下去。
天杀的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感觉眼睛有些刺疼,意识到我的额角也有伤口,正在往下淌血。
他原来是想要碰我的额角。
不是,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搞这出合适吗?!
“报警,李见路,报警,快点,我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想要我的命,空气里的薰衣草也不要闻,里面被下了药,会让人昏昏欲睡。”我的嗓子哑得可怕,单手钳制着手下再次消停了些的A,另一只手拿着刀。
他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好不可怜。
但陆恩和李见路没有一个人在意他是不是在哭。
只要他还能流泪,就说明他还活着。
陆恩皱了皱眉头,寒意更甚从前,B从陆恩的身后探出脑袋,焦急地解释:“我们没有!她在撒谎!她在骗人!哥哥也没有!我们只是想把她的手腕剁下来——”
声音渐渐变小,收声于陆恩越发冷然的无机质视线中。
B怯怯地看向李见路,试图将希望转移至另外一个表哥的身上。
但李见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反而是他以为不可能会为自己说话的陆恩开了口:“时一,他们是我的表弟,如果他们冒犯了你,我替他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后半句是以一种打商量的语气说出口的。我没算过自己在便利店里耗了多久,但我回到厕所的时候那个Omega已经疼晕了。
粗粗的喘息声在厕所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