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时一的目光,副社长转过头,文文静静的一张脸,问,“怎么了,学妹?”
时一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副社长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啊,你是看到我画的符咒了吧。”
她大大方方把符咒展示给时一看,“这是我磕的cp。”
“可是为什么要把你cp画在符纸上?”时一没忍住,问。
“因为我画的是桃花符呀。”顾名思义,桃花符是一种招桃花的爱情符咒。副社长用朱砂添了几笔,几朵栩栩如生的桃花跃然纸上,“多画画,万一真的在他们身上显灵了呢?”
时一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符修。
也不知道三次元符咒能不能渡二次元cp。
可惜的是,他浑身上下都是制式用品,已经抄过两个武器库的时一那里肯定不缺。
数秒后,卓笑海灵光一闪,将自己颈上的吊坠摘下:“我用这个和你换?这是我奶奶送给我的东西,她去世很多年了,这就像我的护身符一样很灵验的,我运气一直很好!”
时一目光挑剔地上下扫视吊坠,最终接了过去,毫不见外地往脖子上一戴,回原来的位置发呆去了。
技术员和狙击手小声嘀咕:“你觉得她知道这些部件值多少钱吗?”
狙击手:“小声点,礼轻情意重。”
谈判员:“”或许,时一,真的很好骗。
“知道了知道了……”
浑浑噩噩间,我在毯子里抬起头,外面没有开灯,时小南回来的时候没有开灯,上次熬了一宿爬起来后我就发现了,我不开灯的话时小南是不会开的,开灯的开关键上没有他的痕迹。
楼梯角,黑暗,与能在黑暗中看清外面景象的我自己。
暗沉沉的红,我可以看到一缕红发。
不属于时小南的红发。
连接着监控的腕表变得冰冷,易感期的高温只能略与之争个高低。
冷意不会皮肤表面的灼热就放弃侵入。
我像是发了高烧的人,外面是冰天雪地,身上发热却还是冷。
身体和灵魂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钱呢?”时小南在喘息中制止了对方的动作,暗红的身影动了动,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叠零钱卡,啧了一声,粗暴地递给了时小南。
感慨着:“你真是除了钱什么都能干,我都想知道你到底会做到哪一步了。”
哥哥哑了嗓子:“你再多给我点钱,我让你看看我能做到哪一步。”
秦勉敲响了化妆室内的小门:“小姐,要迟到了。”
他没用催促的语气,有一股浓浓的看热闹的成分。
迟到一小会儿叶斐亚或许不会说什么,但耽误久了,那叶斐亚不鲨了我就怪了。
大概率也会把秦勉一起鲨了。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也不逼你了。”见我真的生了气,时小南被我吓得不轻,小雏菊信息素在可怜兮兮的告饶,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原先还在僵持着,不知道要僵持多久,秦勉敲了门后,很奇怪,我突然想开了,嘴角抽了抽,“我干嘛给自己找气受?”
“反正说了你又不听。”
“那就到此为止吧。”西尔万没有说话,但我从他微微皱起的鼻子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的排斥。
如果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在追求他的Alpha,那么他一定会说——
“想剜掉他们的眼睛啊,好啊,我也很讨厌他们,但你算哪根葱?”
“但我同时也知道你是自由的。”我闭上眼,冒着抑制剂随时会失效的风险,吸了很大一口桃子味的信息素,“是的,就是这样,所以西尔万,我认为散发不散发信息素是你的自由,这是Omega生来就有的权利。”
等以后你在路上随意散发信息素正好遇上个易感期的禽兽不如临死前只想搞一个Omega的Alpha的时候就晚了,有的是Alpha等着这个机会。
我现在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并不想劝,在没有被彻底绑死在西尔万这条船上前,我会一直这样祝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