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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歌舞厅”的开业,彻底改变了这条街的气氛。
从前安静的老街,现在每晚霓虹闪烁,爵士乐震天响,汽车黄包车堵得水泄不通。
赵小峰的“新派国术馆”的门窗都被震得嗡嗡响,他得扯着嗓子喊,学员才能听见讲解。
“师傅,这样下去不行啊,”
课后,学员阿明一边扫地一边抱怨,望洋兴叹地继续说道:
“咱们的学员说,上课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赵小峰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心急如焚地说道:
“是啊!这样下去不行啊!看来我得去找对面谈谈。”
他整理了一下长衫,昂首挺胸走向“百乐门歌舞厅”。
门口迎宾的旗袍小姐笑着迎上来,阿谀谄媚地问道:
“先生几位呀?有相熟的姑娘吗?”
“嗯!嗯!嗯!我找你们负责人。”
赵小峰努力让自己显得威严,谨慎小心地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嘴里叼着雪茄,笑容满面地说道:
“哪位找我?”
赵小峰赶紧上前,微笑着说道:
“您好!我是对面‘新派国术馆’的赵小峰。”
“哦!哦!哦!武术师傅啊!您好!您好!”
男人恍然大悟,热情洋溢的继续微笑着说道:
“鄙姓胡,胡万财,百乐门的经理。赵师傅也来娱乐?给您打八折!”
赵小峰清了清嗓子,慎重其事地说道:
“胡经理您好,贵店的音乐声实在太大,
严重影响我们‘新派国术馆’的教学。能否请您调小一些?”
胡经理哈哈大笑,拍了拍赵小峰的肩膀,手舞足蹈地说道:
“赵师傅,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上海滩哪家歌舞厅不热闹?
不热闹还叫歌舞厅吗?要不您也进来玩玩?
保证您忘了什么武术不武术的!”
“啊!……”
赵小峰还想说什么,却被胡经理塞了一张优惠券,推推搡搡地请出了门。
很明显,谈判失败。
接下来的日子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