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名精锐的日军骑兵,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密不透风的死亡之雨,射成了一个个,如同刺猬一般的血人!
他们,和他们胯下的战马,一起,轰然倒地。
……
“上!”
冷锋,第一个,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着血的匕首!
“检查!补刀!快!”
上百名突击队员,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从两侧,冲了下去!
他们,熟练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遇到还有一口气在喘的,就毫不犹豫地,补上一刀。
“打扫战场!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给我带走!特别是马匹!这是我们接下来,走出这片大山的希望!”
冷锋,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前后,不超过五分钟!
干净!利落!
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危险,己经解除的时候。
“报告团长……”
随队的卫生员,跌跌撞撞地,从队伍的后方,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恸。
“团长……小六子……还有那几个发高烧的弟兄……他们……他们刚才,在隐蔽的时候,为了不发出声音,暴露我们的目标……都……都用布,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
“他们,己经……己经……没气了……”
冷锋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缓缓地,转过身。
看到,在队伍的最后方,几具年轻的、脸色青紫的尸体,正被他们的战友,默默地,从藏身的沟壑里,抬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那种因为极度痛苦和窒息,而扭曲的表情。
他们的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几块,用来填饱肚子的、冰冷的行军饼。
“……”
冷锋,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将盖在那些年轻士兵脸上的军帽,一顶一顶地,重新戴好。
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所有,幸存的队员。
他的眼睛,红了。
“把他们,都背上。”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带他们——”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