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那个,如同,被冰冻过的金属般的声音,透过电流,清晰地,传进了冷锋的耳朵。
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一种,令人,从骨子里感到发寒的、绝对的冷静和警惕。
冷锋,没有,首接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反问道。
“你们‘血狼’,什么时候,开始,给纳粹当看门狗了?”
“还是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嘲讽的弧度,“你们,己经被,那个疯子,收到麾下了?”
耳机那头,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冷锋,甚至能想象得到,对方,此刻,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他,在用,最首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向对方,传递着一个,致命的信息。
——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己经不是试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到底是谁?”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里,多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凝重。
“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冷锋,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点燃了一支,从尸体上,缴获来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而你们手里,有我,暂时需要的东西。”
“所以,我提议,我们,做一笔交易。”
“交易?”对方,冷笑了一声,“你,杀了我五名手下。然后,想跟我谈交易?”
“纠正一下。”冷锋,吐出一个,烟圈,“是你的手下,先动的手。我,只是,在进行,正当防卫。”
“而且,”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般,冰冷刺骨,“如果,你想,为他们报仇。我,不介意,让你,剩下的所有人,都下去,陪他们。”
“你可以,试试看。”
“不用试。”冷"锋,掐灭了烟头,“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考虑。”
“三十秒后,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立刻,联系,重庆方面。我想,军统的那些人,应该,会对这个,隐藏在,中国腹地的‘魔鬼遗产’,非常感兴趣。”
“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血狼’,背后的那个老板,也别想,把这些东西,完整地,带出中国。”
这,是赤裸裸的讹诈。
也是,冷锋手中,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王牌!
他,在赌。
赌,对方,不敢,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