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回答。
“很好。”冷锋,点了点头,“现在,我来教你们,什么叫,整体。”
“——所有人,停下!”
“从现在开始,你们,十个人,为一班。他,就是你们班,第一个,倒下的耻辱!”
“你们的惩罚,就是,替他,扛着,这份耻-辱,继续跑!”
“什么时候,他,能自己,站起来,跟上队伍。你们,才能,放下这根,多余的木头!”
这个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凭什么?!”
“他自己不行,关我们屁事!”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压抑的、充满了不满的骚动。
“有意见?”冷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现在,你们,需要扛着,两根木头跑了。”
“谁,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加一根。”
“首到,你们,被活活压死,或者,学会,闭嘴。”
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冰冷的铁钳,瞬间,掐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整个打谷场,再次,陷入了死寂。
再也没有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那九名,与倒地的年轻人,同属一个队列的汉子,只能,在,山猫那,充满了威胁的眼神逼视下,咬着牙,将那根,代表着“耻辱”的圆木,从地上,抬了起来,用,早己,被压得,血肉模糊的肩膀,分担了,那,额外的重量。
队伍,再次,跑动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和沉重。
所有人的心里,都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们,不敢,对冷锋发作,便只能,将这股火,都撒在了,那个,拖累了他们的“废物”身上。
“狗日的!你他娘的,倒是快起来啊!”
“你想,害死我们吗?!”
谩骂声,诅咒声,不绝于耳。
那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听着,昔日的乡亲、兄弟,那,如同刀子般的咒骂,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扭曲和痛苦的脸。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突然,从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他,咆哮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了队伍,从,一个,早己,不堪重负的同伴肩上,抢过了,那根,属于自己的圆木,重新,扛在了,自己那,瘦弱的、几乎,快要被压断的肩膀上。
“——我,不用你们扛!我自己来!”
冷锋,看着这一幕,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火焰。
他,要的,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要的,是一支,可以,为了集体,而牺牲个人,可以,将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战友的……狼群!
而,眼前这,残酷的、毫无人性的连坐惩罚,就是,锻造这支狼群的、第一道工序。
——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