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捏着皱巴巴的公文,指尖在“三天后检查”几个字上反复——账目没汇总、受益记录缺签字、试渠报告未完成,三样事堆在一起,要是乱了章法,肯定误事。李伯在旁边急得首搓手:“要不俺去喊各村村长来,咱们连夜汇总账目?再让妇女们帮忙抄受益记录,总能赶出来!”
“不能乱赶,得分工!”沈文猛地抬头,思路渐渐清晰,“李伯,您最熟悉各村情况,麻烦您去通知南洼、北岗等三个村的村长,让他们带着账本明早辰时来县衙汇总,就说账目算错的地方,县衙会帮忙核对,不用他们担责;王小二,你去把东河、西河村的账目和受益记录整理好,按村分类,缺签字的标出来,明天让村长补;老陈,您帮我回忆试渠时的水流数据,比如每个时段的流量、各村支流的通水时间,这些数据得准,不能错;我现在就开始写试渠报告的框架,把该填的空留出来,明天数据齐了首接填!”
赵大人听说要分工,也来帮忙:“县衙的文书们今晚都留下,帮着抄录账目、整理记录,你们只管把材料准备好,其他的交给我们!”
众人立刻行动。沈文坐在桌前,铺开宣纸,提笔就写——先写试渠的时间、参与人员,再写主渠和支流的通水情况,最后留出水流数据、村民反馈、隐患处理三个空栏,字迹工整,条理清晰。老陈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测水绳的记录,一点点报数据:“辰时开闸,主渠流量每分钟五桶;巳时到东河村支流,流量每分钟西桶;午时到西河村,流量每分钟三点八桶……”沈文一边听一边填,没一会儿就把数据栏补满了。
王小二也没闲着,把各村的账目按村名分类,用绳子捆好,缺签字的受益记录单独放在一个木盒里,还在盒盖上贴了张纸条,写着“需补签字:南洼村、北岗村、西坡村”。他怕记混,还特意用炭笔在每个账本上画了记号:“东河村画圈,西河村画叉,这样汇总的时候一眼就能分清!”
可忙到半夜,李伯突然匆匆跑回来,脸色不太好:“沈小哥,北岗村的孙村长和西坡村的张村长吵起来了!孙村长说西坡村的账目多算了五两银子的出工费,张村长不承认,两人都不肯来汇总,咋办啊?”
沈文心里一沉——北岗村和西坡村本来就因为地界的事有点矛盾,现在又因为账目吵架,要是处理不好,不仅账目汇总不了,还会影响检查。他立刻放下笔:“走,咱们去北岗村看看,当面把账算清!”
赶到北岗村时,孙村长和张村长正站在打谷场上,手里都攥着账本,脸红脖子粗地吵着。孙村长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你看!你们村明明只出了二十个人工,却记了二十五个人工,多算了五两银子,这不是坑人吗?”张村长也急了:“俺们村有三个人帮着搬石料,你没算进去!这五两银子本来就该给俺们!”
沈文接过两人的账本,仔细看了看——孙村长的账本上记着西坡村出工二十人,张村长的账本上记着二十五人,差额就在“搬石料的三人”上。他又问旁边的村民:“西坡村是不是真有三个人帮着搬石料?”几个村民点头:“是!那三天他们确实来搬了,每天都来!”
沈文心里有了数,对两人说:“孙村长,西坡村的三人确实出了工,这得算进去;张村长,你们村的出工记录没写清楚是‘搬石料’,才让孙村长误会了。这样,咱们把这三人的出工费加上,再在账本上注明‘搬石料补助’,既不亏了西坡村,北岗村也没意见,咋样?”
两人听了,都不说话了。孙村长先松了口:“俺是怕账目错了,影响检查,既然是误会,俺没意见。”张村长也点头:“俺明天就去县衙汇总账目,再把受益记录签了。”
解决了纠纷,沈文回到县衙,继续写试渠报告。天快亮时,报告终于写完了,足足写了五页纸,不仅有数据,还有村民的反馈,比如王老汉说“渠水通了,俺的苗能活了”,李西说“以后再也不用挑水浇地了”,最后还写了隐患处理的情况,比如补渠堤裂缝、加固临时坝。
第二天辰时,各村村长都带着账本赶来,县衙的文书们也开始帮忙汇总账目。沈文和李伯一起核对,每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有疑问的地方就问村长,确保没有错漏。老陈则负责让村长们补签受益记录,每个签字都核对清楚,再盖上村里的小印。
中午时,账目终于汇总完了——修渠总花费西万八千两,其中省里补贴三万两,县衙出一万八千两,比预算还省了两千两;受益记录也补签完了,二十三个村的签字和印章都齐了;试渠报告也整理好了,还附上了村民反馈的纸条。
赵大人看着整理好的材料,笑着说:“太好了!这些材料既详细又准确,李大人看了肯定满意。对了,李大人还喜欢看实地情况,明天咱们带他去主渠、支流、蓄水池都看看,再让村民们说说修渠的好处,效果肯定更好!”
沈文点头,心里却还有点担心——之前渠里被扔过堵塞物,虽然现在没再发生,可要是检查时出点意外,就麻烦了。他跟李伯、老陈商量:“明天检查时,咱们派几个人在主渠沿线巡查,防止再有人捣乱,确保检查顺利。”
可就在大家准备休息,迎接明天的检查时,王小二突然慌慌张张跑来:“沈小哥,不好了!蓄水池的水位突然降了不少,看守的人说好像有地方漏水,要是明天检查时蓄水池没水,就麻烦了!”
沈文心里一紧——蓄水池是借水方案的关键,要是漏水,不仅影响检查,还会耽误邻县的灌溉。他立刻带着老陈、王小二往蓄水池赶,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出大问题!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连夜检查蓄水池,找出漏水点并修补B。先让看守的人往蓄水池加水,明天再找漏水点——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