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旁边的白梦秋也跟着小声附和:“夫君,我和姐姐都会做针线活,还会绣花,我们可以去镇上接些活计,能……能换些米粮的。”
她们不想成为这个男人的累赘,更不想他因为她们,而被唯一的亲人指责。
看着姐妹俩这副自责又懂事的模样,江夜心里一软,走上前,一手一个,将她们揽进怀里。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轻笑一声,捏了捏白梦秋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你们是我花了两亩地换回来的宝贝,是我的福星,怎么会是麻烦?”
姐妹俩被他揽在怀里,听着他这番半是安慰半是调侃的话,心里的担忧稍减,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江夜看着她们娇羞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火热。他低头在两人脸颊上各亲了一口,然后指了指窗外。
“你们看,天色己经晚了,月亮也出来了。”
姐妹俩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
江夜嘿嘿一笑,搂着她们腰肢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嘴里的话更是让她们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
“正好适合咱们继续‘耕耘’啊。”
“啊?!”
“夫君……不要……”
白梦夏和白梦秋瞬间霞飞双颊,脑子都宕机了。
还来?
她们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江夜哈哈大笑,不顾姐妹俩的惊呼和象征性的挣扎,将她们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就往床边走去。
……
另一头,江峰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刚进院子,正在喂鸡的妻子王慧慧就抬起了头,一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东西送去了?”她的声音尖尖的。
江峰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走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水瓢舀了瓢冷水,“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王慧慧把手里的瓢往地上一摔,几只正抢食的母鸡吓得“咯咯”乱飞。
“江峰!你是不是个傻子!家里的米缸都快见底了,你还拿粮食去填那个无底洞!”
她叉着腰,指着江峰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他自己卖地换女人,那是他活该!你管他做什么?让他饿死算了!饿死他就知道错了!你这样一次次接济他,他永远都不知道悔改!”
王慧慧骂着骂着,声音却带上了哭腔,眼圈也红了。她不是真的心狠,只是看着自己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男人还一心扑在那个扶不起的弟弟身上,心里又气又委屈。
江峰任由她骂,一句话也不还。
他知道妻子说得都在理。
他抬起头,看着屋檐下挂着的那几串风干的猎物,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最近山里的野物越来越少,有时候进山一天都只能打到几只兔子野鸡,连养活自己一家都有些吃力了,更别说还要接济弟弟那一家三口。
再这样下去,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想到弟弟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愁眉不展的妻子,江峰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