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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雪嫁祸毒计生花(第1页)

栖霞殿内弥漫着枯井的恶臭、血腥味和劫后余生的凝重。萧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苏婉用沾着雪水的破布擦拭他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擦伤——那是翻墙时被尖锐的砖石划破的。剧痛让他眉头紧锁,但眼神却异常清醒锐利,如同被寒泉淬炼过的刀锋。

“李三…千机匣…工匠…”他低声重复着,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沉重的冰砖,“进度慢…贵妃急…”他看向苏婉和小顺子,“赵德全…丢了脸(指钱太监出事)…又被催逼…像…困兽。”

小顺子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冻得嘴唇发紫,声音发颤:“是…是啊殿下!外面都传开了!五殿下那边管事太监被赵总管活活打死了!张才人哭到皇后娘娘跟前,皇后娘娘当众申斥了赵总管滥用私刑、构陷皇子!陛下虽然没重罚赵德全,但也申饬了贵妃娘娘‘约束下人不利’!赵总管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南苑那边…守卫多了三倍不止!”小顺子心有余悸,“连只耗子都钻不进去了!”

苏婉一边小心地包扎萧绝的伤口,一边忧虑道:“我们的陷阱…这两日也只捕到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野鼠…断粮的危机还在。”饥饿如同无形的绞索,依旧紧紧勒着栖霞殿的咽喉。

萧绝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砖地,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破败的景象,最后落在角落里那堆沾着污泥的破布和废弃木料上。一个极其阴险、一石数鸟的计划,如同毒藤般在他冰冷的脑海中疯狂滋长。

“断粮…要解决。”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赵德全…太闲了…得让他…更忙。”

苏婉和小顺子屏住呼吸,看着他。

“目标…五皇子,李瑜。”萧绝吐出这个名字。一个与原主处境相似,懦弱无能,但其生母张才人有些小聪明、又贪图口腹之欲的皇子。“他宫里…管事太监,手脚不干净…半公开。”

“小顺子,”萧绝的目光如电,“去…李瑜宫里…弄件…低等太监的…旧衣服…撕条布。”

“苏婉,”他转向她,眼神带着审视和一种奇异的信任,“找…贵妃宫里…废弃的…带标记的纸…包东西的…药纸最好。包一点…我们的‘肉’…”他指了指角落里那只可怜的野鼠风干肉,“布条…塞进去…露一角。”

苏婉瞬间明白了!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手心渗出冷汗,但眼神却亮得惊人。伪造证据,嫁祸于人!这计策狠毒,却也精妙绝伦!

“然后…丢在…”萧绝的手指在地面虚划着,“赵德全的人…常走的路…靠近…李瑜住处…的…角落。黎明前…换班时。”

“小顺子…去传话…”萧绝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就说…五殿下宫里…路子野…贵妃娘娘库里的东西…都敢偷出来换肉吃…风雪天…油光满面…”

计划如同精密的齿轮,在萧绝低哑的指令下开始转动。

小顺子化身最灵巧的扒手,趁李瑜宫里低等太监忙碌时,顺走了一件挂在墙角的旧褂子,撕下一条不起眼的布边。

苏婉则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细心和胆魄。她在栖霞殿的“垃圾堆”里翻找,终于找到一张揉皱的、边缘沾着褐色药渍的纸,上面依稀可见内库的标记和一个潦草的“参”字。她将那块可怜的风干鼠肉仔细包好,然后将那条李瑜宫里的布条,巧妙地折进纸包的褶皱里,只露出一个不起眼的线头,仿佛是无意中夹带进去的。她甚至用烧黑的木炭,在纸边模仿御药房登记药材的潦草笔迹,添了几笔模糊的字痕。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风雪依旧。苏婉如同暗夜的精灵,悄无声息地溜出栖霞殿。她熟记萧绝指点的路径,来到一处靠近李瑜居所“庆云阁”后墙、又是赵德全心腹太监张公公每日巡查必经的偏僻转角。她将那个精心炮制的“证物”丢弃在显眼又不易被风雪立刻覆盖的石阶旁,然后迅速消失在风雪中。

小顺子则像一滴水融入人群,在底层太监宫女聚集烤火取暖的简陋值房里,缩着脖子,用一种既羡慕又带着点酸溜溜的八卦口吻,神秘兮兮地对旁边的人嘀咕:“哎,听说了吗?庆云阁那边…啧啧,路子就是野!这大雪封天的,人家宫里还有肉香飘出来呢!听说是…咳…有门路,连贵妃娘娘内库里的好东西都…”他故意欲言又止,留下无限遐想。流言如同风中的火星,迅速在饥饿而怨愤的底层宫人中蔓延开来。

计划完美地执行着。

清晨,当张公公缩着脖子、骂骂咧咧地走过那个转角时,他踢到了那个“碍事”的纸包。他本想一脚踢开,但纸包散开一角,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干!在断粮的背景下,这无异于黄金!更刺眼的是,那纸包上赫然印着贵妃内库的标记!

张公公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他像饿狗扑食般捡起纸包,贪婪地嗅了嗅肉味,随即发现了里面那条特殊的布条!他认得这料子,是庆云阁低等太监的服饰!

“好哇!五殿下!好大的狗胆!”张公公又惊又怒,脸上却浮现出狂喜!这简首是瞌睡送枕头!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在主子面前立功,弥补钱太监和李三那边的晦气呢!

赵德全看到“证物”,本就因皇后申斥而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他,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根本不给李瑜和张才人任何辩解的机会,带着如狼似虎的太监和侍卫,强行冲进庆云阁搜查,果然“顺理成章”地搜出了管事太监贪污的米粮和一些来路不明的小物件!

“证据确凿!拿下!”赵德全狞笑着,看着五皇子李瑜吓得面无人色,张才人哭天抢地咒骂他栽赃陷害。他强行锁拿了管事太监和几个心腹宫人,克扣了庆云阁的份例,志得意满地回去向贵妃邀功了。

栖霞殿内,小顺子兴奋地跑回来:“成了!殿下!苏婉姐!成了!赵德全那老狗带人把庆云阁掀了个底朝天!李瑜那管事的被拿下了!份例也被扣了!”

苏婉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这才感觉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她看向萧绝。

萧绝靠墙坐着,正慢慢地喝着苏婉用刚换来的一点糙米熬的稀粥。粥很稀,带着霉味,但他喝得很认真。听到消息,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然而,他端起粥碗时,那微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冰冷的快意。

风雪依旧在门外呼啸,但栖霞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断粮危机,终于在嫁祸的毒计之下,被撕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而赵德全和五皇子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风暴的中心,似乎暂时被引向了别处。只是,那“千机匣”的阴影,依旧沉甸甸地压在萧绝的心头。这场风雪中的棋局,才刚刚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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