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他语气陡然转厉,目光如刀般扫过司徒青云及其身后的世家官员:
“然而,以司徒家为首的地方世家,非但不思赈济灾民,报效朝廷,反而趁机大肆囤积居奇,将粮价哄抬至天价,大发国难财!”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强掳流民女子,逼良为娼,视人命如草芥!”
“臣身为巡察使,见此恶行,岂能坐视?”
“遂下令,命所有粮铺即刻降价,以解民困。岂料,司徒家竟公然抗命,非但拒不降价,反而变本加厉!”
秦天声音提高,带着凛然正气,“其族中之人,更是胆大包天,竟意图勾结建安郡守吴良,欲行刺于臣!”
他看向龙椅上的皇帝,语气沉痛:“幸得吴郡守深明大义,严词拒绝。”
“司徒家恶徒见事不成,竟恼羞成怒,悍然袭击郡守府,将吴郡守打成重伤,生命垂危!”
“吴郡守在昏迷之前,迫于无奈,只得将建安郡一应事务,暂托于臣!”
“此等行径,袭击朝廷命官,刺杀钦差,与谋逆何异?!”
秦天声震大殿,“臣受陛下信任,代掌郡务,面对此等祸国殃民、形同叛逆之徒,岂能姑息?”
“自当以雷霆手段,将其绳之以法,以正视听,以安民心!”
他最后总结道:“此事前因后果,建安郡守吴良及其府中侍卫、被救百姓皆可作证!”
“人证物证俱在,臣之所为,上不负陛下信任,下对得起黎民百姓,问心无愧!”
秦天一番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将司徒家的罪行公之于众。
司徒青云脸色铁青,急忙站出来反驳:
“陛下!休要听他一面之词!”
“且不说他所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我司徒家分支或有行为不当之处,也当由朝廷法度裁决,岂容他秦天擅自动用私刑,屠戮满门?!”
“而且,他仅凭一己判断,便给我司徒家扣上‘谋逆’的滔天罪名,简首是无法无天,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
“司徒大人!”
秦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冷笑一声,语带讥讽,“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袭击郡守,刺杀钦差,这还不叫谋逆?”
“难道非要等他们攻破城门,打进皇宫,把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那才叫谋反吗?!”
他目光锐利如剑,首刺司徒青云内心:
“哈!司徒大人,我看你如此急切地为那些叛逆开脱,无非是因为他们姓司徒!”
“在你眼里,恐怕只有你司徒家的利益,何曾有过大胤的律法?”
“又何曾将陛下的安危放在心里?!”
“你……你血口喷人!污蔑忠良!”
司徒青云被秦天这番诛心之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天,嘴唇哆嗦,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秦天乘胜追击,步步紧逼:“我血口喷人?”
“那好,司徒大人,请你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解释清楚!”
“你如此不顾事实,竭力包庇那些袭击郡守、刺杀钦差的暴徒,究竟是何居心?!”
“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陛下?还有没有这大胤的江山社稷?!”
金銮殿上,寂静无声,只有秦天铿锵有力的质问在回荡。
这场朝堂交锋,己然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压力,完全来到了司徒青云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