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头的倒戈,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它狠狠抽在诚王李泰的脸上。
龙江船厂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几个欲哭无泪的管事。
消息传回诚王府。
李泰气得当场怒摔了手中的白瓷建盏。
碎片溅了一地。
他脸色铁青。
“反了。”
李泰指着跪在地上的幕僚,声音发颤。
“都反了。”
“一个乡下村妇,一群泥腿子。”
“现在连个臭木匠都敢跟本王作对。”
一名幕僚赶紧上前。
他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阴狠。
“王爷息怒。”
“鲁班头走了,不足为虑。”
“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没有木料,没有工匠。”
“也只是个光杆司令。”
幕僚语气笃定。
“如今江南所有商路、人力都己断绝。”
“那陈默的船政学堂,就是个空壳子。”
“他现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几天了。”
另一名官员也附和。
“王爷,我们只需以逸待劳。”
“不出半月,他扬州城内必然人心浮动。”
“届时我们再登高一呼……”
李泰的怒火稍稍平息。
他深知自己手里还握着最关键的牌。
只要掐断陈默的资源和人力。
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在扬州城里坐以待毙。
“传令下去。”
李泰的声音冷了下来。
“加大封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