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越歌声穿林渡水,吟的正是: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一曲《桃花庵歌》毕,满座皆寂,徒留一地尴尬。
林三此举,端的是狂放至极。他这般视王侯如无物、拂袖高歌的姿态,无异于当众掌掴,将一场本可虚与委蛇的应酬,生生搅得不欢而散。
饶是诚王赵明诚素来以“礼贤下士”的贤王面目示人,城府深如寒潭,此刻也被这赤裸裸的轻慢激得胸中戾气翻涌。
他面上虽竭力维持着雍容笑意,宽袖下的指节却已捏得发白。
暗忖道:“竖子无状!如此不知进退,不识抬举!莫非真当本王不敢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除了这碍眼的狂徒?”
杀心一起,如毒蛇吐信。
然,这念头只如电光石火般一闪。诚王到底是久历风浪的枭雄,旋即强压下心头那股被冒犯的燥怒,暗自摇头,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哂笑:
“终究是少年意气,轻狂太过。纵有几分急智奇谋,诗词歌赋,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的匹夫,难成大器。此等不知韬晦、锋芒毕露之辈,何足为患?”
他心中对林三的忌惮与重视,顷刻间便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轻蔑。
诚王的目光,已越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林三,投向了更深处——那稳坐朝堂、高踞九重、执掌乾坤的至尊身影。
他,方是他逐鹿天下真正的劲敌。林三?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场闹剧罢了。相国寺后花园深处,一处幽僻硕大的庭院。
此地已被披坚执锐的王府亲兵围得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他们的主子,诚王爷和世子赵康宁,正与那火辣娇媚的安教主在里头“商议”机密要事。
亲兵统领得了严令,除了皇上亲临,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得放入。
皇上自然不会屈尊来此。
故而,庭院深处发生的“伤风败俗”、“亵渎佛门”之事,注定不为外人所知。
庭院中央有一处精巧的四角方亭,亭尖是深沉的枣红,亭柱是古老的墨绿,当中的石桌、石椅均是灰白,配合上亭外绿树掩映,蜂歌蝶舞,本应是一派清幽雅致的世外桃源景象。
只是此刻,这大好的美景,这庄严肃穆的佛寺清修之地,却被亭中不堪入目的淫乱景象彻底亵渎!
一个浑身赤裸、肌肤胜雪的丰满女子,正被两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夹”在中间,一前一后,如同打桩般奋力操干!
女子雪白丰腴的肉体成了男人泄欲的玩物,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唔……滋滋……呜嗯……”
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中不断溢出压抑又放浪的呜咽和娇喘,只是那檀口却被一根粗长黝黑、青筋虬结的阳根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含混的鼻音。
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烟霞色罗衫、水绿抹胸并月白亵裤,早已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随意丢弃在冰凉的石桌和地上。
女子修长的玉臂无力地扶在身前男子敞开的腰侧。
这男子身形魁梧,正是尊贵威严的诚王爷!
他身上的明黄蟒袍早已大大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浓密的胸毛,下裳更是褪到了腿弯,粗壮多毛的大腿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所幸那根正在美人儿口中肆虐抽插的狰狞阳物没有完全“暴露”出来,只能看见胯下浓密卷曲、沾着些许晶莹口水的黑毛,以及两颗沉甸甸、随着抽插动作而晃动的卵蛋。
在女子身后奋力挺动的,自然是诚王世子赵康宁。
他年轻力壮,精力旺盛,此刻也是衣衫半解,露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双手死死掐着身前女子那浑圆雪白的臀瓣,十指深陷在丰腴的臀肉之中,正用他那根尺寸稍逊其父、却也颇为可观的肉棒,狠狠捣弄着女子下身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蜜穴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