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纱帘被拉开,金黄色的阳光洒入室内,将冷冰冰的公寓也晒出了几分温暖。
陶然坐到沙发上,拨通了左闲的电话。
和之前几乎刚打过去就被接通的情况不同,今天嘟嘟声响了好几下,才被接起来。
“喂,然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然总觉得左闲的声音有些颤。
她问道:“阿闲,你睡了吗?”
“没有。”左闲瞥了一眼平板上交缠的两个女人,视线被烫到一样弹开,她啪一下盖住平板,汗湿的手搓了搓膝盖的布料。
她咽了咽喉咙,脑子还是乱的,“然然,你忙完啦。”
“是啊,刚回家。”
陶然今天似乎是累极了,嗓音里透着点平日没有的淡淡的疲惫,气声多于实声,像是……
像是附在左闲耳边的低语,轻轻地勾着左闲本就颤颤悠悠的心弦。
房间里没有镜子,否则左闲就会看到她此时双眸含水,脸颊飞红,全然一副含情少女的痴样。
——不过有一大半得归功于那几部电影。
陶然电话打来的时候,左闲刚看到精彩之处。
两个女主在困境之中用身体的贴近来汲取能量,那种心与身高度的贴合完全把左闲的情绪提到了最高处。
到现在陶然的电话打过来了,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瞥两眼平板,记挂着没看完的剧情和……咳咳,那什么。
“阿闲?”陶然聊了两句,听出左闲的心不在焉。
她抿了抿唇,停顿片刻,“阿闲,你是困了吗?”
语气难得有些委屈,再夹带着今日限定的疲惫感,充斥着足以令人愿意为她付出全部的破碎。
“没,我不困。”左闲心头一颤,立马回神,为表决心把平板远远丢到床上。
“一点也不困,然然,我可想你了。”
“可你刚刚走神了好几次。”
左闲满脑袋汗,眼珠子转来转去想借口。
“那是……那是因为我有点事儿,刚刚没做完,但是现在不要紧了,跟你打电话比较重要,嗯。”
“嗯?”陶然尾音上挑,“什么事儿?”
“就……”左闲闭上眼,小心地长呼出一口气,模糊道,“在网上学做一些手工活。”
“是做针织那种吗?”
“差、差不多。”
陶然哦了一声,“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