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不好意思地抹抹眼睛,抬起脸,时载吓一跳,叔仰阔怀里还有一个脑袋,跟他头对着头,眼圈红红地看着他……仰云再一次为时载的热情坦诚感动,这会儿笑起来:
“嘻嘻,不是小哥是崽崽。”
“……是小哥,叫我小哥。”
“小哥崽!”
时载笑着应了,发泄完之后浑身放松、满足,弯着通红的眼睛,挨个亲了亲他们的脑门,两人还是很不习惯地红了耳朵,尤其是叔仰阔,都不敢看他,推着他赶紧下车。
时载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牵着他们两个下车,一边嘀咕:
“那两个月里,你们哪里我没摸过,哪里我没亲过?”
“……”
心情好起来,时载更加口无遮拦:
“说到底,你们大概算我孵出来的崽!”
“……别!小哥崽!我不想当你儿子,二叔更不想!你可千万别疯!”
“哈哈哈哈哈……”
看一大一小满脸惊恐的样子,时载乐不可支,笑着将人都扶下了车,才猛然想起蒋自擎。
一看,小明星蹲在派出所门口戴着墨镜瞪着他,不用看就知道一脸幽怨。
时载牵着叔仰阔和仰云慢慢走过去,不等他开口,蒋自擎嚷嚷道:
“你们哥仨演什么苦情大戏呢!”
“哈哈哈,没你会演。”
“那是,我可是未来的大明星……等等,载哥你真哭了?!你还是我认识的载哥吗……”
“……别叨叨啦,赶紧带我们办身份证吧。”
被蒋自擎说得不好意思,时载确实是没哭过,从十二岁出来就没哭过了,哪怕是……所以他觉得自己这两天极为反常,无论哭还是笑,情绪都过于翻涌。
嘿嘿,时载也跟哥和弟弟一起新生啦。
太阳都高高挂起了,长空湛湛,白云悠悠,万里皆是敞阔,似云开雾散。
时载紧紧牵着两个人的手,一边往派出所走,一边持续安抚他们:
“哥,云宝,别我,一切都有我呢,不要紧张。”
“嘻嘻,我们没怕,二叔过去……过去可是别人怕我们呢!”
“……”
时载低头笑起来,小鸟陷入“戏”里无法自拔,不如叫蒋自擎推荐他拍戏?
但几乎是瞬间,时载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看得出来,仰云跟叔仰阔一刻也分不开。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不说以后的事。
饶是再不怕,时载也知道他们不习惯,尤其是挨个拍身份证照片时,两人一个比一个坐得笔挺,闪光灯一亮,仰云哆嗦了好几次,一直重拍,小孩吓得都有点不安了。
最后没办法,时载请民警调好光线和角度,自己扶住照相机,冲仰云道:
“云宝,看我,是小哥,你在小哥的眼睛里,不怕,我陪着你……”
“……好,小哥在。”
“乖,笑一笑,云宝是对小哥笑,对……”
终于,哄着拍完了,镜头里,粉团子玉雪可爱,跟民警道了谢,时载立即抱住仰云的脑袋亲了好几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小孩?
一转头,叔仰阔和蒋自擎都一脸莫名意味地看着他跟仰云互动,时载笑了下:
“自擎,怎么啦?”
“……没事,感觉你现在有点儿变态。”
“哈哈哈哈你才变态!”
再看叔仰阔,时载眼睛一转,冲民警说了两句好话,又拉着叔仰阔:
“哥,你坐下,我重新给你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