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时载猛地将脑袋埋在枕头底下,第一次隔着手机这样说话,好羞。
半天没听着音,连呼吸声都没听见,时载慢慢抬起头,对着手机:
“哥?”
“……恩,穿上。”
“啧,你好正经啊哥,逗你的,穿着呢,你晚上别乱想啊哈哈哈,要清心寡欲!”
说完,听见那边无比低哑的一声“恩”,时载哈哈笑了起来,他就知道男人愈发对他忍不了了,也越来越明白“喜欢”是跟“欲”联结在一起的。
但他不敢再说什么了,自己小鸡儿真要起立了。
时载还不想挂电话,借着月光看了眼窗外的楸树,整个摊在床上:
“哥,我晚上没有不想多陪你一会儿,是在欲擒故纵呢,你是不是猜到了?《暮色里的彩虹纽扣》里就是这么讲的,我要让哥对我欲罢不能!”
“……”
心底一个念头愈发强烈,该让小狗崽学点正经文化了,叔仰阔笑了下:
“傻不傻。”
“我才不傻!这叫心眼,哥就会越来越想我,越来越离不开我。叔仰阔——”
“恩?”
“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晚上分开,以后不了,我真的离不开你。”
“哥一直在,以后不用这种心眼。再说了……”
臭男人跟他学得欲言又止,时载果然被吊起好奇心:
“再说什么啊?”
顿了顿,叔仰阔撑着脸皮艰难开口:
“……都亲嘴了。”
“啊?”
“小载也都看了。”
“哈哈哈我知道啊!放心吧哥,我会对你负责的!嘿嘿,咱们这叫谈恋爱,哥是我对象!”
叔仰阔莫名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
“那——”
“我说的‘欲擒故纵’不是指这个,是……哼哼,你自己心里明白,十四天之后,我要看哥的表现,哥要还是这样,我可真要哭了。”
“……恩。”
“哦哦耶耶,要吃唐僧肉了!哈哈哈!”
话音刚落,听筒那边传来一声轻叹,时载笑得翻滚,闹完了,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赶紧抱着自己的小毛毯去找仰云,小鸟已经乖乖钻被窝了,只露一颗脑袋,眼睛困哒哒地看着他。
不能再闹了,俩人一人一个被窝,沉沉睡去。
没有发生时载乱摸乱拱的事情。只是,到了早晨,时载低头看了眼,差点吓得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