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好过!
关门,闩门,进屋。
等到他重新坐在桌前,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真的在和狗抢食!
*
黑夜里,一扇又一扇门被敲响,一个又一个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她们或拎或挎着包袱,亦或两手空空,都没关系。
门外的女人们张开怀抱,小声又热烈地欢迎她们的加入。
要好的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拉着手你一言我一语,再怎么压着嗓子,亮着的眼,翘起的嘴角,无一不展示她们的喜悦。
一瞬间,好像回到大家都还没嫁人那会儿。
一群十几岁的丫头们,拉着好姊妹的手,去溪边捕鱼,去树上摘果,去山野里奔跑。
那是一段多么美好又自由的时光。
“下一家去哪儿?”
“去老小子家吧。”
“她会和我们一起吗?”
“不知道,但总要给她个机会,万一呢。”
*
村东头,老小子的家,是除了钱小六外最破的石头屋。
房顶的瓦片稀疏得像老汉头顶的毛,外面下大雨,里头下小雨。
每到这时候,他家里的女人都会踩着梯子爬上房顶,拿塑料布将最大的洞盖上。待雨停了,再将布扯下,等下一个雨天。
不过今晚,月朗星稀,从破洞里落下的光够亮,亮到老小子足以看清自己面前的饭菜,因此他没开灯,只在桌旁点了根蜡烛。
蜡烛的火光摇摇晃晃地打在一旁站着的女人脑袋上。
老小子用筷尾敲了敲酒碗口,这是添酒的意思,往常女人总会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将酒碗满上,可今晚却迟迟没有动静。
“啧!”老小子不满地咂巴了下嘴,但他今天分到了心心念念的好地,不想发火,便耐着性子又敲了敲碗口。
依旧毫无动静。
“啪!”他将筷子往菜盘里一丢,溅起的汤汁沾了女人一身。
恍惚中的女人终于被这脆响吓回了神,手忙脚乱地就要给他倒酒,却被一把抓住头发。
“一千三,老子看你今晚老往外头瞅,咋地,外头有野男人,要私奔?”
男人粗嘎的声音落在耳里,比砂纸还刺痛。
女人知道男人最忌讳这个,忙放下酒瓶,张手要替自己解释。
男人却和村里其他男人一样,只要自己认定了的事,旁人再怎么说也动摇不了,更别说,面前的女人还说不了话。
他一手还抓着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摸上裤腰带,拇指一勾,向外一拉,一整根皮带就被麻溜地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