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试探:“你刚刚说的烂摊子,指的是?”
这回轮到黄佩仪疑惑了,她怎么好意思问是什么烂摊子的?难道她还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埋了别的什么雷吗?
黄佩仪试探:“你觉得呢?”
周悯不满:“最烦用问句回答问题的人了。”
周悯恐吓:“开门,我在你家门口。[微笑。jpg]”
黄佩仪无所畏惧:“我在公司加班呢。”
周悯得逞:“正好,我也还在公司楼下呢,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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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公司楼下咖啡厅喝咖啡的人实在罕见,真正需要咖啡因的人还在楼上加班,此刻周悯和黄佩仪面对面坐在冷清的角落里,相顾无言。
还是周悯忍不住先开口:“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么?”
不是,怎么又绕回去了?黄佩仪仰头望向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我现在每天步行上班。”意思是连搭地铁的钱都得省着。
还好我当初没选择从事你们这行,真穷。周悯暗暗在心里吐槽过后,抬眉:“说吧,你说的烂摊子是什么。”
黄佩仪上下打量周悯,从她自如的神色推断出,她要么是杀人不眨眼,要么就是真的一无所知。
黄佩仪这才回过味来,她似乎看到了有阴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酝酿着。
当务之急,是把自己从这次的事件中摘出去。黄佩仪直截了当地复述了一遍那天从甲方那偷听到的话。
听到“枪杀”二字,周悯的眉头紧锁,到后面听到“被枪击碎的蔷薇”,更是让她感觉脊背发寒。
复述完毕,周悯和黄佩仪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右手的蔷薇文身上。
周悯默默扯下袖口把手收起来,郁闷道:“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把他揍了一顿就放走了。”就是下手重了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一切都不像是巧合,倒像是有毒蛇在暗中窥伺,时刻准备着在某个周悯没有防备的瞬间咬上一口。
或许下一次就是致命的一击。
黄佩仪听到周悯出声解释,顿感紧张,生怕被周悯拉到共犯统一战线,她连忙说:“总之我的钱都被甲方收回去摆平调查署了,你要借钱还是找别人吧。”
而在得知人不是周悯杀的之后,她更是有点硬气地和周悯协商:“三天之内拿到那些资料实在是有点难办,要不,再宽限点时间?”
如果能宽限到自己完成甲方的任务后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正好一走了之。黄佩仪开始异想天开。
周悯当然能看出黄佩仪态度上的转变,心里一片了然,难怪那天上班的时候,她怯生生地问自己怎么还敢来上班呢,原来是怕被自己做掉啊。
周悯森然笑着说:“虽然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随后超不经意地拉开托特包的一角,露出泛着冷光的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