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这么一通梳理下来,周悯豁然开朗。
如果有单还是接吧,不过是惩罚而已,再严重的她都承受得住。周悯轻咂着舌面上几乎消散的痛意,拿出另一部手机给周绮亭发去信息。
周悯在危险边缘小心试探:“我接下来几天有点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周悯快要坐不住,准备补上一句“其实也可以没事”的时候,对面终于回复了。
“什么事?”
周悯捏了一把汗,斟酌措辞,慎重地输入,发送:“事关机密,不便透露。”
“嗯。”
这么好说话?周悯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面色愈渐凝重。
根据这段时间与周绮亭相处的经验,周悯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由想得更多。
和陈恕见面的那天,周悯扯谎后,周绮亭在电话里也是这样简单地回复了“嗯”。
这到底是发现自己又撒谎了呢,还是没发现呢?
周悯决定再试探一下。
“周绮亭——”
“嗯?”
“你是不是手机屏幕坏了只能输入几个字啊?”
“在忙。”
那刚刚只回一个字也还算合理。周悯放下心来,正准备熄屏的时候,手机一声振动。
“你骗我?”
啪嗒。
周悯手一抖,手机摔到了桌面上,正当她强撑镇定,准备说“没有”的时候,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你骗我。”
同一句话由问号变成句号,似乎带着一种笃定。
周悯顿时汗流浃背,想不明白周绮亭究竟是如何发现的,内心几番挣扎后,还是决定趁早放弃抵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不知道。”
意思是,周悯又上当了。
又上当了!
她当即决定,以后就算撒谎真的被拆穿了,也要一直嘴硬下去,不然根本就不知道周绮亭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诈她的。
心虚间,周悯觉得脖子上的项圈有些发紧,气闷地找补:“是真的有事,时间不确定,所以多说了几天。”
周绮亭没有再回复。
倒是黄佩仪发来了消息。
黄佩仪:“你之前说的话我考虑过了,我需要知道你所说的契机具体是什么。”
黄佩仪:“我们去楼梯间聊聊?”
手机对话有被监控的风险,所以当面说清楚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也是直到刚才,黄佩仪才想清楚,周悯要做的事应该比自己的还要难办,才会让她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不惜出卖……身体,以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