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交易,周绮亭也会用金钱,用权力,甚至……用自己,为小狗编织一个独属于她的囚笼。
一旦陷入,就再也无法逃脱。
看到小狗想尽办法也要逃跑,周绮亭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为此连续失眠两天。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让手下根据定位把人抓回来。
病态的控制欲蚕食着她的理智,她只能藉由酒精让自己的意识暂时逃离脑海中震耳欲聋的喧嚣。
直到今晚,周绮亭醉眼朦胧地看着定位逐渐向自己靠近,那种想把人关起来的想法又猛然升腾,她只好又一杯杯地咽下冰凉的酒液,好让自己不要失控。
清醒的疯狂只能用这种手段遏制,可怜又可悲。
“周绮亭,我回来了……”
“嗯。”
“周绮亭,对不起……”
“没事。”
……
快控制不住了……周绮亭昏昏沉沉地想着,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酒精将梦割得破碎,周绮亭梦见了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还有交迭的。
她梦见过去的那片金色与现在小狗深褐色的眼眸逐渐重叠,交融成了一双陌生的眼睛。
温暖的金色含着化不开的寒意,热烈的、冷然的感情都在其中,矛盾至极。
周绮亭挣扎着想从这个荒谬的梦境中苏醒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有力的怀抱裹覆着。
她不由自主地回抱着那片热意,拥紧一分,温度似乎便抬升一点,直到滚烫驱散了所有不安,她才罢休。
“周绮亭……”有些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喃喃,隐忍且沙哑。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周绮亭又感觉嘴唇被另一片柔软贴覆,而后一点温热轻轻地撬开她的齿关,小心翼翼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呼吸逐渐凌乱。
就在周绮亭想睁开眼看看这个打扰自己睡眠的人时,那片柔软却悄然退开,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后背被轻柔地抚拍着,周绮亭的意识再次模糊……
痛。
宿醉后隐约的头痛将周绮亭从睡梦中凿醒,她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回想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就被身旁的人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眼前的人乖巧地跪坐在她身侧,身上穿着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衬衫,没有多少褶皱,但是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颗,看起来衣衫凌乱。手腕被一条红绳缠绕,极有心机地打了个可以扯脱的活结。
最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是,她颈项间缠绕上了一圈锁链,链条的另一端被叼在嘴里,像极了……等待发落的小狗。
周绮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挪开目光,从床边坐起,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向洗漱间,临关门前,体贴地给床上的人留下一句话。
“乖……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