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场面一定?不会好看。
好在一切勉强过关。
审判者纡尊降贵地停在床边,身影被小灯拉得又长又模糊,像头藏在雾里狰狞诡谲的野兽。
她套着一副艳美优雅的女人皮囊,却懒得掩饰凶恶阴毒的眸,直勾勾盯着床上人,似是对方一个姿势令她不满、皮囊下蛰伏的野兽就该窜出来肆意?撕咬。
这人慢悠悠合上相?簿,指间不知何时夹了张色彩分明的照片。
自然而然,孟秋白?的眼睛随那两根抬起?的手指看了过去——
“!”
锁链声骤然响起?,清冽、迅猛,那张单薄可怜的照片被丢弃,幽幽飘在半空中,被不知名?力量分割成无数碎片。
这是一张暧昧至极的合照。
昏暗混乱的卧室里,两条不属于同一人的腿勾在皱着的床单上,其中一条腿根处有一枚血色的痣。
它圆圆的、小小的,该是这具身体最亲密的人才?能拥有的秘密,可爱又性感。
“……怎么?气成这样?”
身上压了个不好相?与的审判者,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审判者的手还很不规矩地往她大腿摸去,仗着这间密室不会被直播间捕捉,粗鲁极了,根本?不顾忌被摸的这条腿是不是会痛。
疼痛让她的眼变得朦胧迟钝,迟钝到对身上人没有反应,被束缚的细白?手臂轻轻缠住身上人的肩颈——
像一只收网的蜘蛛。
她身下的锁链就是那张虚伪的网,看似囚断了她的自由,实则在等一个自以为是的猎手,她有足够的自信能让这位猎手在网中停留足够时间,直到网收紧、再无逃脱可能。
唇瓣的轻触像目光纠缠后的余温。她睫羽半垂,眸光专注在比血眸柔软的唇上,被里面的冷白?吸引,不住靠近,又点到即止。
在审判者带着浓浓不甘、极度不满狠狠扑咬过来时,身下人顺从地微仰起?头,露出脆弱又漂亮的一截白?软。
事实证明,跟审判者靠得越近,疼痛越明显。
喘息使?她的笑断断续续,话音似是隐忍——但虚伪至极。落在审判者后颈处的那只手不断用力,分明在怂恿她的尖齿更凶更狠地咬上去,咬出鲜艳的血色才?算完成任务。
“唔……别那么?用力,等会你?亲亲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挖下它?”
另一只手慢慢抚上腿间的手,楚纤笑得漫不经心:“在你?找到这里之前?,玩得并不是很开心。”
“你?知道你?才?是这个游戏的关键人物呢。”
身上人的动作停滞。
那只手毫不意?外地摸到审判者腰间,嗓音轻柔,带着关切:“你?受伤了?”
“……”
“伤在哪里?”
与面上陷于情事的温柔不同,她的手慢慢用力,指尖透过薄薄一层布料陷入软烂湿润的伤口处。
身上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彻底软倒在她怀中。
得逞后,沾着血的指尖缓缓点在女人滚烫的唇瓣上,睫羽垂落的阴影静谧无害,然而她口中说的话却——
“我们像不像偷。情?”
孟秋白?:。
“……你?有病?!!”
孟秋白?真想拆开这几个字让她一笔一划吞下去,最好缝上这张嘴再不让她开口。
“不是么??”
这人语速不急不缓,每当孟秋白?想起?身捂住她嘴时又被神出鬼没的手指弄疼了伤处,不得不软在她怀中——
“这张床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只允许她跟我躺在这里,可没让你?躺上来,还抱着她的爱人。”
“你?……”
“你?看,你?流出的血还弄脏了床单。”这人叹息着,“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