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不知道呢!”加西亚痛心疾首,“咱们昨晚上住的那间小破旅馆,卫生那么差,饭那么难吃,连睡觉都不安全,您知道要多少钱吗?”
加西亚伸出一根手指:“半根银条!半根!”
约斐尔:“……”
加西亚责问道:“您作为教廷的头头,怎么能不知道黄金小镇有分公司……分教廷呢?”
约斐尔尝试解释:“实际上,我并不是教廷的头头,安珀才是,我只是……”
“您不必再说了!”加西亚还在心疼那半根银条,那可是从他的俸禄里出的呢,“总之,等回去后,我要找大祭司给我报销这趟出差的费用,而您,必须站在我这边!”
他眼里明晃晃写着:花的钱里,也有你的一份。
约斐尔点点头,认真承诺道:“我会站在你这边。”
约斐尔心里想着,对待伴侣,应该给予他无限的支持。
我当然会站在加西亚这边,帮他从教廷里获取应有的优待。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对着话,倒出奇地达成了一致。
见加西亚望着自己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甜甜的笑,约斐尔觉得,他的伴侣,要比安珀那头吵吵嚷嚷的豹子,要好哄很多。
也要乖巧很多。
“走吧。”加西亚拖着约斐尔的手臂,拉着他调转方向,往分教廷走。
“我觉得既然分教廷就在墓地边上,而他们又一直没有上报有关活死人的情况,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们应该先去了解下大致情况,再去和那些危险的大壁虎打招呼,对不对?”
约斐尔问他:“什么是大壁虎?”
约斐尔其实已经习惯了加西亚老是蹦出一些惊人之语,又或是自己听不懂的话。
这会让他觉得,加西亚真的很有趣。
“大壁虎就是昨晚上趴我们窗户上的那个活死人啦。”加西亚解释道,“更重要的是,咱们今晚上住宿和吃饭花不花钱,就看一会儿的交涉情况了。对了,您暂时不要暴露身份哦,您这身份实在太贵重了,一说出来能吓死好多人,我想想啊,等一会儿,您就说您是……”
·
东大陆,波音小镇。
一如既往是艳阳天,午后安静得叫人昏昏欲睡。
安珀正在玻璃花房里浇花。
自加西亚离开后,为了摸鱼,安珀仍旧对外谎称他还在圣山上。
他平常也不怎么出门,因此,倒是没被人戳穿。
只是苦了被他劳逸的主教。
“伊莱,你就算是用肉垫走路,我也还是听得到声音。”浇完一盆蛇莓,安珀微微转过身,又给旁边的一大丛重瓣百合浇水,并头也不抬地道,“别想着偷袭,我背后长了‘眼睛’。”
在他身后,雪豹正塌下肩,撅起屁股,打算猛地往男人的背上一跳。
却在听到这句话后,止住了动作。
蹲坐在原地,优雅地舔着爪爪。
“好恶心。”雪豹翻了个白眼,“你又在玩玻璃弹珠。”
被骂恶心,安珀倒没什么反应,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反而是悬停在上空的一颗小眼珠子,猛地俯冲下来,给雪豹来了个抱脸杀。
一雪豹一眼珠子,当即打斗了起来。
雪白的猫毛与纯白的鸟毛,在花房里乱飞。
俶尔漂移的视线,让安珀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头痛欲裂。
便赶紧掐断了视觉共享,揉着痛到神经乱跳的太阳穴,坐到了圆桌前。
“嘶——”
见他难受,雪豹也不再和小眼珠子打闹了,他施施然走过来,跳上圆桌,问正在闭目养神的安珀:“老东西,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