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两方交战的时候,女巫幽幽道:“不喜欢我的接触是吗?”
在刚刚女巫准备碰他的时候,脑子还在打架的骑士先生又是躲避了一下。
她靡丽地笑了起来:“不喜欢也没关系,我玩弄的就是你的心。你说,要是将你如今的样子让你心爱的亡妻看见的话,她该如何想呢?”
她如愿以偿地窥见骑士先生眼中的惊怒和酝酿成型的仇恨之意,胸膛在激烈的情绪中起伏,挣扎的手腕与脚腕都在银质锁链的禁锢中弄中青紫的伤痕。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无比满意与期待。
她露出笑:“你的一切,都将献予我,包括你的身体。”她的指尖已然扣在骑士先生的腰带上。
“让你的欲望与愤怒交织,然后在鼎盛的极点之时捕获你的血肉,成为我炼制魔药的材料。”女巫笑的魔魅,让骑士先生的情绪更为跌宕不安,犹如震碎的山岩,在轰隆的雷声当中坠落,“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你我融为一体呢?”
微生这次是真的被直白进攻的女巫给吓到瞳孔地震:“!!!”
呜呜呜,他不玩了!他一咬牙,手心开始蓄力。
但瞳孔地震的却不止是他,还有与百灵鸟一起进来的魈。
宛如噩梦的重现,梦境国度的主人摇曳着冰凉的黑色蛇尾,触目惊心地缠绕在真君的身上,而魔神拥有着可怕力量的双手在真君的脖颈上留下绞死的指痕。
女巫黑色的长裙就犹如梦之魔神那泛着幽光的蛇尾,而女巫此刻欺身覆在真君身上,行为不轨!
最令仙人震怒的是,真君此刻的面容惊怒,他从未见过活泼爱玩但又温和稳重的真君露出此等神情!
真君已是经历过此等侮辱一次,莫非还要第二次揭开伤疤吗?!
从前是他受困于梦之魔神才让真君遭遇此厄,而且若非是为了救他,真君怎么可能独自潜入梦境国度中!
如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出现第二次!
“狂徒岂敢!”仙人的金眸中浸满冰冷深沉的怒火,和璞鸢被他不假思索地掷出,凄厉的力道使正在兴头上的女巫不得不退开。
骤然卸去力道的微生下意识抬眼,青色的鸢枪掠过一道疾风!来着是谁不由分说!
微生:“!!!”谁来都好,怎么是魈啊救命!
多年之前的误会他都没有解释清楚过,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小金鹏的眼里是个什么会容易被玷污的形象!
女巫目光一厉,但是鸢枪来的太过迅猛,她突然抵挡起来也有几分吃力。
趁着她分神的那一刻,微生赶紧挣脱了锁链,跑路的速度比风更快,一把拽住怒火沸盈的魈,在女巫还没有瞧见人影的时候就火急火燎地从蔷薇庭中溜了出去!
他都忍住没有在女巫面前暴露了,还丢脸丢到了魈的面前,明天要是不能给龙龙搞大事,那他岂不是亏惨了!
绝对不能让魈今晚就把人给猝不及防的弄死了!
他拉着人的同时也跑的肉眼可见的急促,本是怕魈真的直接将女巫弄死了,明天的游戏无法开场。
但是在魈的眼里,此刻的真君完全就是受到打击落荒而逃的姿态,这令他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去将狂徒给解决掉!
但真君这般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逃避的姿态,让魈沉痛的同时也不忍心违背真君的意愿,决定还是等后面悄悄弄死女巫。
在暂居的宫殿中提笔记录着什么的归终疑惑地望着生无可恋的微生拽着怒意明显又带着几分沉痛的魈进来,奇怪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在归终面前的微生脑壳都不敢往后转,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看到魈的神情,一定能尴尬到给龙龙抠出一座城堡来,以前他没解释清楚,现在就算是解释,也会被魈给脑补到其他地方去。
比如那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安慰。
他尴尬又头疼地按住自己的额角,对魈说了一句:“暂且不轻举妄动,明日之后再说。”
然而,想到这孩子的犟性子,他还是揉着仙人的脑袋给自己补了一句:“真的跟你想的不一样,你不要瞎想。”
然后变身成小黑龙溜得飞快,远远地落下一句“我去找钟离玩”。
微生的确是逃避了,只可惜逃避的理由和魈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归终的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茫然地望着魈,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这会儿去找钟离做什么。”
魈的面色越发沉痛,终归是压低了嗓音,生怕惊扰了某人敏感脆弱的神经,即使对方现在已经听不见了:“真君这会儿心情不好,只有帝君能安慰他了。”
归终:“?”你确定他是心情不好,她怎么觉得微生浑身上下都写着尴尬的生无可恋?就像是干了坏事之后被孩子给看见,自己靠谱的形象有损的极度羞耻。
什么事能让微生这么尴尬?
等等,归终眯了眯眼睛:“你们刚才是从女巫那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