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车,直奔京汉城。
当他冲进“家”门时,他才知道爷爷说的是对的。秦芙不会再搭理自己了,她走了,走的很彻底。
垃圾箱里,躺着秦芙的牙刷,还有拖鞋。
衣帽间里,她收拾的一根毛都没剩下……
顾以安躺在秦芙的床上,一夜没合眼。他眼睛又干又涩还发烫,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第二天,太阳直直射进了眼眶。
他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的,但是他感受到了四个字,
度日如年。
嗡……
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把他从躺尸的状态震醒。他抬手的动作很缓慢,就像机械臂忘了上油。
在电话被挂断的前一秒,他接通了王雨的来电。
“你最好有事。”
他的嗓子就像被人塞进去一块碳,沙哑到几乎听不见声音。
“行政张大姐说,秦律已经办了离职,人走了。”
这句话就像强心剂,顾以安翻坐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什么时间,”
他舌头打结,顾以安大怒,
“她什么时间走的!?”
还不等王雨回答,顾以安抱着电话,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你,你说什么?她去行政部办理离职手续了?!”
电话那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是,早上十点左右。”
田晓洁接到顾以安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打瞌睡。
“你好?”
田晓洁并没有顾以安的电话号码,她只是看着这串数字眼熟。当里面传出顾以安声音的时候,她瞬间醒了。
“我是顾以安。”
哎哟!
田晓洁跌坐在地上,还顺带撞了一下头。她捂着脑袋,把自己埋在前台的高脚凳附近。
“秦芙,你知道她在哪么?”
顾以安的声音,透过电话,就像野兽……
“我不知道。”
田晓洁抱着电话,翻了个大白眼。
听她语气,顾以安就知道她在说谎。
“你最好告诉我。”
田晓洁开喷,
“顾律,秦律腰受伤了。她说不定去哪住院养病了,我一个每天上班的加班狗,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田晓洁咝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点过……
毕竟,君盛给前台的工资,别的地方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