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早在看到他时就收起了漫不经心,打量了一番他身形容貌气度,心下满意,面上却不露,笑容温婉:“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听说公子侍母至孝,孝心难得,我心中敬佩,日后公子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再来找我。对了,公子可否缺药??”
胡意安来之前,就知道罗姑娘是个好人,那天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看到过她,当时只觉熟悉,熟悉到心中悸动不已,可惜身子不争气,连句话都没能说上。今日再见,那种熟悉的悸动再次填满了肺腑,见姑娘这般温柔,他更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不。。。。。。不缺。。。。。。”其实是缺的,但欠姑娘已经够多,他本就还不起。若是没脸没皮继续要银子,于人家姑娘来说,那就是救了一坨甩不开的臭狗屎。
他不想变成那样。
“这样吧,我认识几位高明大夫,回头让他们上门给伯母诊治,至于药?。。。。。。你别有负担,先由我这边帮你垫付。”见他一脸不安,楚云梨提议:“你若过意不去,就去罗家铺子里帮忙,用工钱来抵。”
胡意安努力摁住激动的心情:“那我就厚颜受了姑娘的帮助,日后一定尽心尽力帮姑娘干活。”
母亲的病情有了着落,他也能经常见着东家姑娘,真好!
于楚云梨来说,既帮了他,又把人到了身边培养感情,一举两得。
关于罗梅娘帮了一个年轻人,又将人请来帮忙的事很快传开。
李家派来暗地里注意着罗家父女动向的人坐不住了,急忙赶回去报信。
“那人挺得罗姑娘重用。。。。。。”
李母一脸严肃:“那人长相如何?”
“长得好看。”小伙计急忙道:“像是个小白脸,罗姑娘几乎每天都要见他。”所以他才急忙回来报信。
李母?了?眉,看向身边男人,问:“她该不会是看中了人家吧?”
李父:“…………”
李父被她劈头盖脸地砸惜了,反应过来后,他没有怀疑艾草,而是呵斥:“胡说八道!艾草守寡多年,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衣着素净,很少浓妆艳抹。哪儿有勾搭其他男人?就算是与我来往多年,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当初她要和我断绝关系,不愿接受我的帮助,是我求她。。。。。。”
李母面色一言难尽。合着男人银子送不出去,还求着给人送?
“这话不是我编的,而是我去打听了的。”李母一脸严肃:“就他们对面和斜对面的几个门房,你再经常过去,一个月也去不了几回。难道比那些天天守在那里的门房知道得还多?”
李父皱了皱眉:“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下人本就低俗,私底下编排的话当不得真!”
李母:“。。。。。。”
在他眼里,艾草就是那忠贞不二的。可他也不想一想,如果真的忠贞,在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就该一根绳子吊死,就算舍不得死,也该断绝关系再不见面才是。而不是一边说不要,一边又坦然拿着李家的银子花用,甚至还帮他生养了孩子。
当初姚父长相不错,听说夫妻俩感情也好,李元凭什么认为艾草会把他放在心里,对他比对她夫君的感情还深?
男人的脑袋就跟榆木疙瘩似的,怎么都敲不开,李母面色复杂:“就算我把那些门房找到面前,你都不信他们说的话,对吗?”
“对!”李父鄙视她:“跑去问哪些下人,亏你想得出来。他们想要银子,知道你想听什么,故意投你所好而已,你还真信了!”
李母?了摇头,侧头吩咐:“去请王老爷过来,就说老爷找他有要事相商。”
李父直皱眉:“我们两家没有生意往来,平时只是点头之交,我找他没事。如今最要紧的是想法子救出秋山。。。。。。和华林。